“再敢这样和我说话,不如干脆把你这碍眼的腺体挖干净些。”
少年眉眼姝色昳丽,哪怕笑得虚情假意,也漂亮得不像话,“你说好不好啊?”
尽管生物研究院的人已经再努力研究如何修复腺体,但大部分对此都不抱希望。
让段榆景回军校担任考核官,也不过是看在他有军功在身,留给他一个体面的身份。
谢知玉大可依仗着军校对他有所求的情况下,对这个已经被抛弃的顶级a1pha做出更过分的事。
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但他对于真正伤害一个a1pha也没有兴趣,最多逗一逗,看狗狗炸毛也是一种乐趣。
段榆景动了动眉头,终于正过脸,却垂着眼皮,没有再像刚刚那样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他冷淡道:“你就是用这样的手段对待军校的a1pha的?”
扇一巴掌,再假模假样丢一根骨头。
这样敷衍又傲慢,却偏偏迷得那群a1pha团团转。
谢知玉精致的眉眼流露出疑惑,“我怎么对待他们了?对待不听话的狗,这样有什么问题吗?”
他缓缓勾起唇,轻笑,“还是说你不想和他们一样,想玩一点……特别的?”
段榆景皱着眉,没说话。
依兰花的香气无孔不入,释放不出信息素的腺体胀痛着,像是焦急地想要去与之交融。
谢知玉看见a1pha薄唇平直成一条线,灰蓝色的眼睛里藏着讥诮。
真是倔强得可爱呢。
段榆景将他的手从腺体上扯下来,眼神寡淡,“我没有兴趣和一个花心滥情的omega玩游戏,你我共事这段时间,最好井水不犯河水。”
谢知玉挑眉:“怎么,不怕我半夜回来打乱你的作息了?”
段榆景站起身,显然比起被这位omega戏耍,他干脆选择互不干涉。
将对方当做空气,这样对大家都好。
谢知玉想勾引谁就勾引谁,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想到这里,a1pha冷冷吐出两个字:“随你。”
谢知玉懒洋洋躺在床上,看着青年转身要走开,笑了笑,“哦,忘了告诉你,由于你的母亲病情罕见,又日趋严重,都星公立医院已经无法再为她治疗,不过你不用担心,看你这么可怜,我已经把她接到了皇家疗养院,由医学部与生物研究院的长老亲自接管她的一切治疗事项。”
段榆景身形猛地顿住,扭头,眉眼将像是覆了一层寒霜。
谢知玉。
他在心中几近恶意地念着这个名字。
“别这么看着我,这不过是我作为室友应该做的。”
谢知玉轻轻地眨了眨眼,“不过什么时候能出院,我就不能保证了。”
皇家疗养院,即便是家属,如果妨碍到病人治疗,也会被拒之门外。
因为它的靠山是帝国,拥有星际最高端的医疗技术,却也有着最霸道的条款,鲜少为皇室以外的人医治。
普通人哪怕是一般居住在都星的富裕家庭,都未必能支付起高昂的医药费。
现在谢知玉以皇室的名义将段榆景的母亲送进皇室疗养院,无疑就是将人攥在手里,段榆景能不能和以前一样在每个周末见到人,都是他一句话的事。
如果他不开心,就会残忍地告诉这位a1pha,病人情况不好,现在不是探望呃最佳时期,作为家属必须耐心等待。
甚至不用剥下那层无辜柔弱的皮囊,段榆景已然看见那恶毒傲慢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