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动不动。
单歇暮被迫小鸟依人赖在他身旁。她眉头皱不动声色看了他一眼,他神情清淡,算不上生冷,但是和以往的妩媚和乖巧讨好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他对上她的眼睛,半阖眼,弯了弯嘴角,“饿了?做鱼汤喝。”
笑得清矜,冷寡。
一夕之间,他周身的气质换了个遍。比初见的生冷多了一分生动,比以往少了热烈和绚烂。无声无息,无情无感,清寡淡漠,加一分懒散的平和。
“吃玉米。”
单歇暮眼睛漆黑,看着他。
“喝鱼汤。”
他眼睛完全闭上,不容置喙。
单歇暮低头,舌尖顶在牙峰上,传来了一丝痛意。揽在她身上的手用力地箍住了她,让她动弹不得。单歇暮在他怀里缩了缩,周身的束缚感让心头涌上无力,一种把自己玩完的感觉遍布了她每一根神经。所以,她以前自信地觉得她有某种主动权,她是哪里来的自信,她的势在必得又是谁给她的勇气。所有的主动权,在一夜之间尽数颠倒。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现在,她为他笼中雀。
所有的好心情,全部化为了眼底的一丝冷意。还没有出手呢,就翻篇了,之前她忍耐个个什么劲……
“好。”
半晌,她柔柔说了句。
他半坐了起来,满意地捏了一下她的小脸蛋,就像所有物一般。然后滑下去,去帮她做鱼汤。
他依旧是喜欢和她呆在一块,但是,不能再用黏来形容,而是,带。
强迫被他抱到树上一起晒太阳的单歇暮一点都不想晒,因为她在这里的皮肤已经黑了n度了。但是他霸道地把她禁锢在树干上,靠在他怀里,一下一下摸着她的头,无比的恣意悠闲。即使他嘴角没有一丝的笑容,单歇暮也可以知道,他的心情格外的好。
好到他另外一只手又伸到了她的胸口前……单歇暮郁气大涨,翻了一个白眼,一把按住。
“衣服。”
他幽幽吐出了两个字。
顿了一下,按住的手慢慢松开了。
此刻,她的另一套衣服正挂在一棵大树上。高大的树,她爬不上的树。他挂的。昨天晚上,他口中的衣服没了,就是她手里的衣服没有了。现在有没有衣服穿都得仰仗他。她现在被他拿捏得死死的。
单歇暮看着在她胸口动来动去的手,无声冷笑,掩去眉眼间的不耐。爱摸就摸,谁身上还没有二两肉似的。
“轻点!”
眉头一皱,单歇暮不舒服地瞪了他一眼。他温吞吞地扫了她两眼,也不说话,抱紧了她,手的力道倒是放缓了许多。
微凉的手覆上了她皱起的眉头,低下头,狗啃一样,在她唇上又咬了一口。
东一点,西一点的逗弄,为所欲为,还真的快成他的所有物了。
树干不粗,受力点小,压得腿麻,单歇暮想换个姿势,一只手横了出来,按住了她要扭动的身体。单歇暮推了他一把,身上的重量没有减轻半分。
从现他在压制她开始,她心头就开始不爽了,到了此刻,单歇暮简直忍无可忍,几乎是在叫骂,“放手!”
“不。”
他居高临下又啃了她一口,手捏上她的脸。
原本背对着他的人,转身,脸上布满阴霾,径直勾下了他的头,压了上去,恶狠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