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四点,单歇暮接到了快递员的电话,是她的伴娘服到了。
伴娘服是安荼蘼从法国空运回来的,检查没问题了才寄送到她这里,时间算得刚刚好,明天就是婚礼。
这婚是半年前定下的,是联姻,安荼蘼本来是不愿意的,没想到居然是她暗恋了五年的暗恋对象。
豪门的婚姻,由不得自己做主,和谁结婚不是结,既然是自己喜欢的人,那还纠结什么。
单歇暮听她的意思,她那个暗恋对象还有个念念不忘的白月光,但是安荼蘼依旧斗志昂扬,白月光嘛,时间久了,就变成惨白的光了。先婚后爱多了去了,铁棒也能磨成针。
这种事情没办法评判,单歇暮只能让安荼靡别太投入,免得到时候抽不了身。
单歇暮把衣服拿进衣帽间,开始拆盒,试穿。
因为尺寸是提前给过去的,伴娘服很合身。
礼服是淡紫色的,由知名设计师设计,简约大气,纯手工制作,上面绣着白色的荼蘼花,与珍珠相映得辉。
礼服是露肩设计,单歇暮生得白,身形纤细,凹凸有致,脸庞更是精致小巧,她的眉毛、睫毛、际线和量相当优秀,即使懒得画全妆,简简单单涂个淡色口红,也犹如一朵清水出来的娇艳荷花,再穿上银白色的细跟高跟鞋,整个人妖娆妩媚,娉婷婀娜。
人靠衣装马靠鞍,平日单歇暮的衣服都是以休闲的为主,加上天气冷,更加遮得严严实实。
女为悦己者容,单歇暮美滋滋地从衣帽间跑出来,白筵正在课间休息,她来到他面前,狐狸眼弯起,“好看吗?”
白筵原本在安静地写写画画,听到脚步声抬眼过去,就看到了俏生生的单歇暮,巧笑嫣然地看着他,眼睛闪闪光,一副等夸的表情。
白筵放下笔,直起上半身,看清她的模样,本来有些淡的眸色深下来,眉眼弯起,“好看。”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单歇暮穿这样的衣服,整个人好像一块上好的璞玉,包裹在合体的衣服里,让他根本挪不开视线。
她的颈脖和锁骨还有他遗留下来的淡淡红印,在奶白的皮肤上,就像一片盛开的粉色荼蘼花。想到那种想要把她揉进身体里的感觉,他的眸色越的深。
只是……
“暮暮要出去?男伴是谁?”
他知道,这种衣服叫礼服,人类会在一些特殊的场合穿,就好像,他之前看到的那些照片,暮暮穿着这样类似的衣服,和那个叫容劲的男人手牵手出席。
而且这种宴会,男人和女人经常成双结对出席,所以,暮暮这次出去,是要成为谁的女伴?
她无疑是容易吸引人目光的,一想到那些垂涎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他就很不舒服。甚至,不愿意她出去。
“是要出去,不过是明天,没有其他人。我朋友安荼蘼,她结婚。我去陪伴她。”
单歇暮在他身边坐下,踢掉高跟鞋,挂在他身上,给足了他安全感,“有白筵就够了,没有其他人。”
“结婚?”
安荼蘼是她的女性朋友,他是知道的,但是结婚他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不过,听到她说只有她一个人,他心情就好起来了。
单歇暮跌落他的怀里,手依旧挂在他脖子上,有点难唉,她不知道怎么解释,“一会上课,让老师给你解释解释。”
老师毕竟是专业的。
“好。”
白筵乖巧地点点头,然后眼睛落在了她的胸口处,好像现了什么,尾巴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摇摆,然后他快地伸出手戳了戳,又捏捏,“暮暮,好像变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