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安荼蘼的伴娘,并不需要会些什么,加上又是联姻,寻常婚礼会出现的那些堵门答题场景都没有,单歇暮在安荼蘼身边,就像一只安静的陪衬花瓶。
有钱就是好,每事项都有专门的人来负责,伴娘就是走个过场。
新郎新娘按部就班地宣读誓言,交换戒指。然后就来到了敬酒的环节,婚礼隆重而奢华,酒宴上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借着婚礼,觥筹交错开始谈生意。
单歇暮跟着安荼蘼身边,偶尔会帮忙她挡一下酒。
见到容劲,单歇暮没有感到意外,毕竟是安荼蘼的表哥。
“哥,谢谢来参加我的婚礼。”
安荼蘼笑得很开心,她拉住身边的程砚,与他十指相扣,“哥,这是程砚。程砚,叫哥。”
她转头,笑眯眯地看向程砚。
程砚想挣开手,但没成功。没办法,安荼蘼身强体壮,练拳的,她的老公程砚,看起来斯文体弱,帅是帅,却有股林黛玉的味道。
这么一比较,单歇暮觉得白筵真不错。肌肉结实,线条干练。
只是一想到昨晚被他束缚得死死的,又觉得还是弱点好。
“表哥好。”
程砚只能放任安荼蘼牵着他的手,然后举杯和容劲碰杯。
接下来就是一些场面话。
容沁挨着容劲,她冷刀子放得单歇暮真怕她眼睛抽筋。桌上一堆她的好姐妹,眼色各异时不时小声议论她。
容劲另一边坐了个娇小姐,可可爱爱的,不时冲他撒娇,容劲满脸不耐,若不是有绅士风度,怕是要甩脸了。
单歇暮记得,那娇小姐是陈氏集团的独女,和容氏合作密切。
听说长得可爱,但是个暴躁萝莉,她瞄了一眼容沁,会心一笑,哦嚯,有瓜吃了。
陈小乔当然知道单歇暮是容劲的前女朋友,所以看到她敌意格外重。炫耀般抱住了容劲的手。
单歇暮悄眯眯看了一眼容沁,随后她就觉得身上一暖,容劲不知道什么时候站起来了,把他的外套披在了她身上,“天气凉,小心着凉。”
他很顺手地给她整理了一下头。
他这是明着告诉别人,他依旧和单歇暮关系不菲。
单歇暮拎着安荼蘼的包,想直接甩他脸上。这人真是有病,明里暗里说了多少回了,还是装聋作哑我行我素。
周围一片吃瓜群众。远一点的,酒都顾不上喝了。
“谢谢容大哥,但是我觉得陈小姐更需要这件衣服呢!瞧,小脸都冻青了。”
单歇暮转身把衣服披到陈小乔身上,然后对安荼蘼说,“安安,我先去补个妆。”
说着把包递给旁边的伴娘,不给容劲任何情面就走了。
容劲脸色阴沉下来,看着单歇暮离开的背影,铁青铁青的。
姗姗来迟的秦木南,还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打趣,“容总脸色怎么这么难看,被甩啦?”
杀人诛心。
容劲冷冷看了他一眼,然后快步走出了会场。
秦木南莫名其妙,摸了摸头,“真被甩了?”
突然记起今天的伴娘是单歇暮,心一抖,够犟啊!
容氏集团在兖宁能排上前三,那些想要巴结的人,讪讪看着容劲离开,十分的惋惜。但是八卦也不能少。
单歇暮懒得面对外面那些闲言碎语,反正婚宴也快结束了,舒舒服服地赖在休息室。
只是吃瓜群众,不但吃瓜,也喜欢分享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