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云览山的冷清,即使到了后半夜,市区依旧热闹非凡、火树银花。
单歇暮从后视镜看到白筵趴在车窗上看窗外的景致,车慢了下来。
“是不是和你以前见到的夜景很不一样?”
到处的都是摩天大楼,各种酷炫的科技感灯光,各种各样的文化符号大杂烩。
“是很不一样。”
他的那个时候,人的文明还没有展得如此绚烂,夜市都甚少,更多的,是围着太阳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历史总是在展的,不管愿不愿意,每个人,每个物种,都是时代的参与者。
白筵转头看向单歇暮,突然关上车窗,凑到她耳边,“暮暮。”
“嗯?“
“谢谢。”
“啊?”
“谢谢你。”
白筵说完,快地亲了一下她的侧脸。
单歇暮搞不懂他的脑回路,问他,“回家啦?还是想要再逛逛?”
“回家。”
想回家抱着她,使劲亲。
等两个人洗漱完,单歇暮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接近凌晨四点了,再过几个小时,天又该亮了。
床头开着一盏小小的灯,单歇暮靠在白筵的肩膀上,回想着今天晚上的每一个细节,她有些担心白筵今晚在沈言戚面前有没有露出了什么破绽,毕竟之前两个人交锋过。
之前是捆缚,今晚是实打实地揍人,她也在现场,没看出什么异样,所以应该没有什么引起怀疑的地方吧?
“暮暮在想什么,这么认真?”
白筵眼中没有丝毫困意,他歪着肩膀看着她。
单歇暮穿着一件白色的系带其他睡裙,刚刚洗完澡,额前的头有点湿气,清丽妩媚的脸蛋被浴室里的热气蒸得红通通的,皮肤白里透粉,晶莹剔透,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
单歇暮回过神扭头看向他,笑了笑,揽住他的腰,“没有。”
“困不困?”
白筵的眸色有些深,尾巴在被子底下微微摇摆,他抓起单歇暮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亲。她的手指修长圆润,软若无骨,骨结微微泛粉。
“还好。”
毕竟今晚经历了这么多,现在脑袋乱糟糟的。
白筵看出她有些心神不宁,把头埋入她脖子间,窜入鼻尖的是好闻的沐浴露味。他的尾巴轻轻缠上了她的脚踝,扭了个八字,两只脚缠得结结实实。
然后才说道:“暮暮,我最近学了你们人类的生物课。”
“嗯?然后呢?学到细胞学了还是分类学?”
单歇暮的睡裙几乎要跑到腿上去了,她伸手把裙子往下扯了扯。
“都不是。”
白筵眨了眨眼,把单歇暮抱到身上,伸出双臂揽住她的肩膀。
慢吞吞地,“暮暮还记不记得,你那天问我,知不知道我怎么了?”
单歇暮垂下眼,肾上激素突然飙得有点快,躲着他的眼,“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