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房里燃着香,一缕缕青白的香烟袅袅升起,飘散在空气中,香气四溢,暗黄的木料泛着油润的光泽,有些厚重,房内一侧还有一张书架,上面摆满了各类佛经,书架用青色麻木罩住一边,给这间禅房掺杂了些人气儿。
正对门的靠墙处则摆着一张乌木小几,上面也是铺陈着佛经。
卫长遥鼻翼微动,在清淡的熏香之中闻出来了一丝丝墨香,再仔细一看,那卷佛经上的墨迹还未干透。
云潭大师落座以后看到卫长遥还是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便又出声提醒道:“小施主请落坐。”
卫长遥一愣,这才背对房门施施然跪坐在小几前方。
云潭手执茶杯,替卫长遥斟了一杯茶,他轻轻将茶杯推过,看了一眼卫长遥,暖声道:“公主今日既是有事来求,贫僧便称呼公主为小施主了。”
卫长遥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感受着这唇齿留香的茶味,听了云潭大师的话,她不紧不慢地放下手中的茶杯,平静道:“自当如此。”
听着云潭大师笃定的话音,她有些好奇,便将心里的话直直问了出来:“大师怎么知晓崇徽此来雁徊山?而且大师似乎是知晓崇徽是是为何而来。”
云潭大师还是如之前一般平和,不紧不慢地回答道:“贫僧不仅知晓这些,还知晓殿下是如何来到大雍的。”
卫长遥倒吸一口冷气,有些不敢相信,他竟然知道自己是怎么来的!所以他也知道自己与卫语棠的纠葛?!
她有些坐不住了,心中焦急万分。
自己会不会被当成怪物,然后祭天?或者是被绑在十字架上,大火烧死?再或者是被软禁终生?!
云潭看出来了卫长遥的害怕,温声安慰道:“小施主不必忧心。贫僧是不会讲出去的。”
卫长遥还是不敢信,她微微转了换头,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睿智的老人,疑声道:“为何?”
看着眼前之人这惊疑不定的样子,缓缓露出一个安抚人心的笑来,出声道:“佛家讲究因果,种何因,得何果。”
“公主既然来到大雍,必定有因,至于何因?那便不必再费心追究了。”
所以,小施主大可不必这样惊疑不定。
看着卫长遥还是不太放心,云潭又出声道:“更何况,小施主来大雍后并未造下孽缘。既来之则安之的道理小施主该是懂的。与其惶惶不可终日,不如安下心来过日子,这才是正理。”
卫长遥怎么会不懂?她也想静下心来过日子,只是身处小说,处处受剧情掣肘,她根本抗衡不了。
她看着云潭的眼睛,声音平静,逻辑清晰:“实不相瞒,崇徽也想好好静下心来生活,只是身不由己。”
眉目低垂,眼神黯淡无光,言语之中透出几分苦涩来。
云潭闻言稍稍沉吟了几息,遂双手置于两腿之上,拧着眉问道:“小施主所说可是与舞阳公主之间的种种?”
卫长遥此时对这位云潭大师所知晓的东西已经见怪不怪了,闻言她轻轻颔首认同。
出声附和道:“崇徽今日来次就是跟这件事有关。”
卫长遥将她这辈子与卫语棠之间的事情连带着她上一辈子血染黄沙,香消玉殒的事情也都原原本本地说给云潭听,没有丝毫的隐瞒和夸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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