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这体力,怕是以后要练练才好。
因着第二日休沐,江晚比平日里多睡了一个时辰,半夏进来的时候,见她捂着被子把脑袋埋进了衾被里,还以为她不舒服。
“太后可是身体不适?奴婢这就去传太医。”
江晚儿猝然抬头:“不必!哀家无事!”
就算有事太医也救不了!
她记得昨晚的事情,记得连戚唇舌上的温度,更重要的是,她记得自己因为忘了换气直接把自己憋晕了过去!
这次真的是想自戕了,谁也别拦着!
男女见如此亲密的接触她从未有过,但也没听说过谁会在这种时候昏过去不是?以前听着谁家娶了新妇纳了娇妾还会好奇上几分,只是自打不小心偷听到几个已婚旧识的酒后荤段,翻了些令人羞耻的话本,倒也觉着自己对此事还算略有所知。
可昨晚那种……
江晚儿回想起当时的场景便是一阵燥热,加之是夏日,气温本就偏高,没一会儿就又出了一身薄汗。
“半夏,伺候哀家沐浴吧。”
半夏正在给她准备衣裳,闻言不解地问:“太后娘娘昨夜不是睡前才沐浴过么?”
江晚儿:“……哀家体虚盗汗!”
原以为此次连戚会躲她几天,刚好趁此机会她也能好好捋捋,可还没等做好准备,刚从盥洗室出来她就顿住了脚步。
连戚拿着干净的帕子,从半夏手中接过她还滴水的墨色长发将其包裹,看她不动,提醒道:“臣给您将头发绞干,这样披着是要着凉的。”
江晚儿:你以为哀家不想走嘛!哀家——腿软!!!
还有半夏这个没眼色的,看见连戚进来,竟自然而然地将贴身伺候的活计交给了连戚,还笑眯眯地说自己要去小厨房看看早膳!
半夏你怕是眼睛瞎的,看不见哀家和身边这人气氛不对,在祸乱宫闱么?
不过她似乎忘了,连戚平日里好像也是这么伺候她的,旁人当然不会生疑。想到这,江晚儿不禁想到为何她与神仙哥哥会一步步走到此种境地,似乎从一开始就是他纵容的!
江晚儿心里的小怪物蹭蹭蹭长高,由着连戚推她在妆奁前坐下,心中思忖着小九九。
神仙哥哥莫不是从她进宫开始就在打她的主意?还是光明正大的那种!
她这永慈宫如今全是他带来的人,那岂不是任他胡作非为也不会有人泄露分毫?
咳,也、也不算胡作非为吧……
“连、连戚,你是不是——”
“臣是。”
欸?她还没问完呢!什么就是了!
后面那人手上替她擦拭头发的动作认真又温柔,可说出的话虽然语气平缓却是斩钉截铁的强硬:“臣,心悦太后良久。”
叮!
江晚儿手上捏着的耳环落到妆匣上,发出一声脆响,碧绿的镶银翡翠还在桌面上打了旋儿。
“可、可哀家是太后啊……”
江晚儿屏息小声呢喃。
连戚放下帕子,筋骨修长的手去过妆匣上面放着的梳篦。江晚儿从铜镜里看到他一手拢住她的发尾,一手捏着梳篦将发丝梳顺,缓慢又轻柔。
“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