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穗禾扭过头去不理会容齐。
容齐看着穗禾的反应更加确定心中猜测,笑了一下极为耐心的解释道:“刚刚你看到的少女叫做漫夭,是皇兄的一位友人,因为特殊原因她的存在并不方便被其他人知晓,所以我刚刚才会那么做。”
皇兄已经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去见她了,只是今日心里有些烦闷走着走着便走到了附近才会进去拜访,一切只是个巧合。”
沉吟了片刻容齐凝视着穗禾说道:“在我心里穗儿是最重要的,没有任何人能够比得过。”
说道后面容齐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是觉得自己理所当然应该这样说,有些苍白的脸上已经爬满了红晕。
‘噗呲’,穗禾终于被容齐的样子逗笑了。
穗禾戏谑的笑道:“你说的啊,不可以反悔哦。”
“一诺千金”
容齐觉得自己刚刚那些仿佛告白一样的话语实在太过唐突,又欲盖弥彰的加上了一句:“穗儿是我胞妹,在皇兄心里当然是最重要的。”
穗禾脸上笑颜如花,眼神懵懂无觉的样子,仿佛没有听出容齐强调之意,只是心里暗恨,这个兄妹关系实在是太让人糟心了。
不是没有想过换一个身体,只是一旦离开这个身体,这个身体就会死亡,而下个身体什么情况也不确定。更重要的是漫夭还在启国皇宫,她不离开之前穗禾是绝对不会离开的。
没走两步穗禾有些娇弱的说道:“皇兄,我头有些晕,不知道是不是中暑了。”
原本只是因为生气容齐老是提起兄妹的事情,故意借机亲近容齐。
哪里知道人是亲近到了,但是容齐看到穗禾不舒服连忙抱起穗禾高喊:“太医!快点传太医!”
穗禾“……”
之后听说整个太医院的太医都惊动了
之后听说穗禾公主被启皇下令静养三个月不能出宫殿静养
之后听说穗禾公主喝了半年的补药膳食……
第54章54
这段时间慈宁宫中,每一个侍女做事都极为小心翼翼,不要说是走路是放轻脚步,便是呼吸也都调成轻不可闻,就怕一个行差踏错便被太后惩罚,毕竟这样的事情最近已经不是生一两次了。
符鸳最近心情一直不太好,穗禾从出生开始就一直昏迷,这一睡就是十六年,便是连太医都束手无策,符鸳自然也就认为穗禾会一直睡下去。
和已然清醒的容齐不同,有些事迁怒到容齐身上符鸳会有报复的快感,身为人母的愧疚,再加上容齐虽然因为生病所以看上去软绵,但是事实上性格极为倔强,母子之间的关系也是爱恨交织。
穗禾却截然不同,符鸳的复仇计划不能轻易给外人说,便是林申很多时候就是执行的时候告诉他,更多的时候都是林申自己的猜测。
日积月累之下难免要找人倾述,穗禾便是最好的倾述对象,很多计划都没有给人说,床前对穗禾却是说得清清楚楚的。
没想到穗禾后面不但醒了,而且对沉睡时的事情有记忆,符鸳不是没有想过把她软禁起来避免节外生枝,奈何穗禾的武力是连影卫都说深不可测,便是行走宫中夺取帝王项上人头也并无可能,不是常规手段能够制服的。
想着穗禾看她那副看到猎物那副狠辣的样子,符鸳事后想起就背脊凉。若是一时失手事情怕是往更加不可收拾情况展,最重要的事情是容齐来找符鸳已死相逼,玉石俱焚也要保穗禾无碍。
容齐的势力再加上穗禾的武力,两人都是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符鸳竟然一时间拿两个人没有办法,更何况容齐现在已经有了五年的解药,不受制于她,太多年没有这种无力感看,符鸳极为讨厌这种感觉。
这时听下面的人禀报道:“启皇求见。”
太后沉声道:“叫他进来吧。”
“孩儿拜见母后”
只见容齐行礼极为标准,但是眼神梳理,符鸳就心中一怒,穗禾不过苏醒了结余两兄妹感情就已经强烈到士为知己者死甚至插她两刀的地步。
更有听闻容齐对穗禾关爱备至,日日要去照看风雨无主,而对她这个母亲却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表面乖顺但是完全不是一条心。
符鸳想起这些难免有些糟心,便用连自己都没有察觉有些吃味的语气说道:“齐儿上次以死相逼还不够,这次找母后又是为了穗禾的什么事?”
容齐没有想到符鸳居然猜出了他的来意,有些皱眉的心里自省到底是哪里漏出了马脚让符鸳洞悉自己的打算,只是面上不显的说道:“母后说笑了,朕只是想和母亲商量一些对我们都有利的事情。”
符鸳有兴的说道:“齐儿想和我讨论什么事?”
容齐再次对符鸳行礼后诚恳的说道:“孩儿知道母后对于当年之事耿耿于怀,要报复宗政允赫,可是孩儿只想问母后一句宸国的昔日荣耀母亲想要恢复如初吗?”
符鸳震惊的喝道:“你是什么意思?!”
“虽然启国赢弱,但是毕竟是一个国家,如今天下逐鹿,鹿死谁手犹未可知。孩儿身上流着的是母亲的血液,只要收复宸国疆土,到时候改国号为宸也未尝不可,毕竟对于百姓而言只要能安居乐业便好。”
符鸳面如寒霜陷入深深的沉思,当年作为宸国公主,天下第一美人身份尊贵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