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吧!”
丁谣背过身不去看他,态度生硬的下逐客令。
沙发上的人影未动,两人沉默不语,彼此抗拒不肯服输。
楚旭廷向来是个擅长冷战的人,他可以整整一个月不跟楚世豪说一句话,亦可做到风轻云淡,独独让被冷落的人备受煎熬。
可面对丁谣,他就做不到了。
他起身上前,想从背后抱住她。
丁谣不想与他碰触,径直去了房间。
紧闭的房门将少年隔绝在外,任凭他在如何呼唤认错都不给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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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这天,除了零售小商铺,街道所有的店面,都早早关门回家团年了。
楚旭廷像只不知疲倦的工作机器,忙碌在除他而外,空无一人的公司总部。
因上回不欢而散,丁谣不肯理他,他难受的要命,只能不让自己停下,用无暇顾及冲淡内心的慌堵。
楚钺打电话给他,劝他回楚家一趟,至少吃个团年饭。
当然,这其实楚世豪的意思。
儿子优秀肯上进,老父亲自然是欣慰的。
但坏就坏在,这孩子似乎不知疲倦,不懂劳逸结合。
谁大过年的把公司当家,吃住都搁一块,搞不清的,还以为他虐待儿子,拿他当牛做马给自己赚钱。
楚旭廷根本不想回去,有了空闲时间,心思全在丁谣那边。
他光今天一天,已经打了三十几通电话,那边一个都没接。
果然,他不是最擅长冷战的那个人。
总有让他也吃苦说不出的人。
当天傍晚,中央台开始滚动播报新年联欢晚会预告。
楚世豪亲自开车到公司抓人。
当看到埋头苦干的儿子,还伏案看文件时,他突然心疼到鼻尖酸涩。
“臭小子,就算公司明天都完了,我也能保你一辈子衣食无忧,赶紧跟我回去。”
楚旭廷抬眉瞟了他一眼,不肯依他。
两父子较量良久,楚世豪软磨硬蹭,硬生生拉走了傻儿子。
到了楚家,楚旭廷才明白,为什么他今天必须回家。
他前脚刚落地不久,宋家两父女跟着下车来别墅。
妙啊,他还以为男人转性,知道真的关心他了,原来联姻的事,人家始终没放弃过。
楚旭廷学会了忍耐,没有立刻拉下脸,硬着头皮吃了晚饭,找借口说公司事情没处理完,拿起外套钻进风雪中。
丁谣刚煮好饺子端上来,客厅那边传来敲门声。
透过猫眼看见熟悉的身影,她心情顿时更糟了。
“阿谣,我来陪你守岁跨年了,你开开门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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