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洗把脸,下楼去等他。”
在白楚楚担忧的注视下,叶秦下楼,迎着还热哄哄的落日,他却觉得浑身冰冷。
他也不知道等了多久,一阵刺耳的急刹后,金色欧陆的车门拉开。
“师哥!上车!”
是林华来接他。
叶秦本能上车,戒礼立刻驱车,以最快最稳的速度赶到东城。
一路上,师兄弟俩表情严肃,眉头紧皱几乎要夹死苍蝇。
临下车前,林华蓦然抓住叶秦的手。
“师哥,别说师哥帮你查事。”
说着,林华从另一边车门下去,而叶秦则是愣在车里,好一会才回过神。
等他钻出车子,在接触到林华努力克制握紧拳头时,叶秦深吸一口气。
“放心,会没事的,有师哥在。”
他拍拍林华的肩头,率先进局子。
他们是来做笔录,提供线索,尤其是叶秦。
帽子找到李凡的手机,叶秦曾经给他打过很多电话,李凡最后发出的消息也是发给他。
叶秦喉咙哽咽,他强忍着情绪,没有说太多。
也是因为他知道的不多,包括林华也是。
这些年,他们师兄弟三人聚少离多,感情没的说,但却不是什么事都会互通。
自已的事自已摆平,这是他们哥仨的行事风格。
李凡的老婆陈青一直低头没说话,红着眼眶。
笔录做完,帽子也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就让他们先回去。
走出局子,陈青摆摆手没有坐上欧陆,她只是拿出一个木牌交给叶秦。
叶秦和林华看到木牌,都是瞳孔地震。
“嫂子?!”
陈青年过四十,扎着低马尾,和普通农妇没有两样。
她红着眼眶,手指摩挲着木牌。
“李凡走的时候把木牌交给我,我就知道他可能回不来了。”
“我不知道他去哪了,你们要是能找到他,一定、一定把他带回家。”
叶秦脑子空白,他愣愣看着手里的木牌,只觉重逾千斤。
他低哑嗓音,“嫂子,师哥有说什么吗?”
“没有,他从来都不和我说他在外面的事。”
陈青一手抹去眼泪,想到什么,“不过我们回来的时候发现一件奇怪的事。”
她六十七岁的老母亲摔倒,并不是意外,是人为。
并且从监控可知,是恶意的。
帽子顺着监控把人抓到,那人只说是和老母亲有过节。
但李凡去局子和那人见了一面,回来之后就心事重重,说着一些奇奇怪怪的话。
“什么奇奇怪怪的话?”
叶秦心头一跳,赶紧追问。
陈青想了想,“他说,可能不是冲着老太太来的,他的目标是我。”
“是围魏救赵?还是各个击破?”
陈青摇头,“他说的,就是这些。”
叶秦和林华对视一眼,没有说话,都在思考琢磨。
该说的陈青都说了,她再次拒绝上车,脚步不稳地自已慢慢回去。
叶秦看着她的背影出神,拳头倏然紧握。
林华努力克制愤怒的情绪,“师哥,大师哥、真的出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