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越嘴角苦涩扯了扯:“没关系,我习惯了。”
“习惯什么?”
他轻描淡写:“习惯了不被爱。”
苏柏柏蹙眉:“像你这种含着金汤匙出生,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大少爷,怎么会没人爱呢?”
语气里满满的都是对他的话的质疑。
“你现在只要随便跟一个女孩勾勾手指头,人家都愿意跟你谈恋爱吧?”
苏柏柏的语气中藏着一丝讽刺,是对自己的讽刺,之前的她就是这个样子,所以听到他说那种话时觉得特别虚伪。
云越没有在意她语气中的讽刺意味,不紧不慢的说:“有些人表面看着风光,背后是个什么样子,你又怎么会知道。就像有些人穿着华丽的服装把自己打扮得很得体,脱掉这一层遮羞布之后,到底有多狼狈,你又怎么知道?”
说这些话的时候,他的脸色神情与其语气都特别的平静,不痛不痒的,苏柏柏很难将他口中所说的这些话和眼前的这个男人联系在一起。
苏柏柏:“这跟你又有什么关系,狼狈从来不是你的代名词。”
云越笑了笑,笑得极其云淡风轻,他夹起一块刺青放到了她面前的碗里:“不说了,吃东西吧,你下午还要工作,早点吃完早点回去休息。”
苏柏柏看了眼碗里的三文鱼,心里头仿佛一片羽毛轻轻的拂过,他的关心突如其来的,她抬眸瞅了他一眼:“我怎么觉得你挺闲的啊,周末不仅要带娃,我看见你去我们单位隔壁的舞蹈教室,难道还简直当舞蹈老师?”
她的语气平平淡淡的,像是随口一说,云越却在听到她说到“舞蹈老师”
那几个字时,咬字有点儿生硬。
“忙里偷闲,你单位旁边的那个舞蹈教室是我用来试手的副业,平时没事来考察一下情况。”
“哦。”
“你想问的是我跟舞蹈教室那女老师的关系吧?”
云越瞄了她一眼,笑道。
“你想多了。”
苏柏柏拿起饮料喝了口,掩住自己的心虚。
男人自己解释起来:“放心,我对别的女人不感兴趣。”
“我没有不放心的,你别想太多,我们已经没关系了。”
云越静静的看着她,没说话。
这时,易可牵着云可乐回来了,嘴里嘀咕个没完:“这小丫头上个厕所也太磨叽了,喊半天都不肯出来,还以为她把自己反锁里头了。”
“易可老师你就不能对小孩有点耐心吗?人家拉的是臭臭当然会磨叽啊。”
云可乐撅着小嘴不满的抱怨道。
易可将她抱到椅子上坐下,将一颗圣女果塞进她嘴里:“在饭桌上,不要说这些影响食欲的话。”
把小东西搞定之后,易可扫了眼苏柏柏和云越:“我们去卫生间那么久,你们是不是借机畅所欲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