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事情来了,既然父亲没办法,那就她来!何田田一席话说完,仿佛又回到道观边悬崖上,师父曾将她推下去,要她三日后自己回来。
那一次,师兄走了,没人帮她,血肉模糊四肢并用爬回道观的时候,她就知道,这辈子怕是死也没那么容易。
更甚的是,每次腿断了血干了,师父还能把她修补修补弄好来,仿佛她就是个布娃娃,或者一团面,揉一揉,放点油,依旧光鲜发亮。
何田田咬了咬嘴唇,也许自己就是这个命,妹妹在家享受将军千金的尊贵,自己注定只能一次次的从死亡边缘爬回来,因为师父说过:
“有种就给我活着,只有孬种贱命才会求死!”
何如愣了又愣,看着何田田的侧脸,和何甜甜真的像,是那种一个男装一个女装不加修饰都能看出来的相像,何田田的主意,听起来并没问题,甚至相当完美。
除了错了半个时辰,两个女儿从外型上毫无差别。
这个担忧了十日,忽然感觉问题解决了,何如眉头一松,立刻又皱起来,说:
“田田,那你你妹妹虽然喜静,但和京城显贵人家多少有些接触这样做与你也不公平。我们与代王代王他,喜怒无常,杀人如麻,权倾朝野,你”
何田田心沉了半分,父亲的意思,显然已经同意了,所有的安慰担忧,都少了些分量。
不过有什么又有所谓呢?
父亲也别无他法,这,或许就是自己的命。
何田田站起来,走到窗边站了一下,回头说:
“父亲并没有别的选择,多说已经无益。至于代王,我也听人家说,他不仅长的一表人才,也是一番英雄气概,江湖传闻,他嫉恶如仇,百姓甚是拥戴。女儿总有一天要嫁人的,没准姻缘就是他,父亲就不用担心了。再不济纯当没有我这个女儿,或者还在道观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