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远远的抛在身后的别墅的二楼的某个窗户口窗帘被拉开一条缝隙,一个黑乎乎的人影出现在那里,沉默的看着肖唯开门上车然后消失,他像是被冻住了一般没有任何动静,可是心里却前仆后继的想起了心碎的声音。
今天晚上她身上虽然都是酒味儿,可是当他吻上她的时候她的嘴里却没有一点儿酒味儿,他就明白过来他想要干什么了,那一刻他痛的恨不得把自己的心给挖出来,可是在肖唯面前却要装作什么都没现的样子,绝望铺天盖地的涌来。
虽然早就做好她会离开自己的准备,可是真的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还是心痛的不能自已,肝胆俱裂心碎欲死,那种痛就好像是全身骨头活生生的被人敲碎,难以忍受的痛从心底渐渐往外蔓延开来。
他不知道他是费了多大的力气才能在她悄悄下床的时候克制住想要跳起来把她压在身下的欲望,才能在她打开门的那一瞬间强忍着想把她拉入怀中求她留下来的冲动,才能抑制住在她上车之后拔足狂奔将她追回来的疯狂念头。
可他明白,他不能阻止她,否则就真的把她逼到绝境了,他怎么舍得?所以只好自己一个人痛着,生不如死。
他就那么呆呆的在窗口站了一夜,一动不动的盯着肖唯离开的方向看了一整夜,直到天边开始泛黄太阳照常升起,他终于明白过来肖唯是真的不会再回来了,肖唯是真的下定决心离开他了。
忍了一整夜的眼泪就那样汹涌的流了下来,在太阳的照射下散着伤心的色彩。
而肖唯在上车之后像是有所感应似的回头看了一眼二楼窗户方向的位置,但是黑漆漆一片她依旧什么都看不清。
她神色黯然的回头然后对前面开车的叶温安说:“我还真怕你没看到我给你留的字条,那样我计划了那么久的逃跑可就真的白废了。”
叶温安回头看了她一眼:“我今晚都快累死了,回到家就恨不得立刻躺下,可是北堂御那个缺德鬼竟然把酒倒在了大鼎的身上,回到家我还得硬挺着给大鼎换衣服洗澡。结果就看到了你藏在大鼎身上的字条,这不就赶着来接你了么。”
肖唯忍不住蹙眉:“我是把字条藏在你放在桌上的包包里啊。”
“啊?我没打开包啊!”
叶温安诧异的问到,“你在我包里也藏了一张?”
肖唯的心头猛的跳了跳,她不安的动了动然后扯着嘴角说到:“也许……也许是我在藏字条的时候被大鼎看到了他就把那张字条拿走了。对,一定是这样,你说是不是?肯定是这样的对不对?”
叶温安沉默了一下,她记得她去送权振东的时候就顺手把包放在了流理台上,那个流理台至少有一米五高,大鼎他根本拿不到。
她从后视镜看了一眼一脸慌张的肖唯忍不住戳穿她的自欺欺人说到:“会不会是北堂御知道了?”
“不可能,”
肖唯有些尖锐的打断她的话,说到,“不可能,不可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