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崇也有些急了,对着她的背影喊:“你不是要给他看看吗?”
挚言驻足回眸,一脸好笑:“我是个法医,给他看什么?”
唐崇被她哽了一下,用她之前的话回答:“你不是说法医也是先给活人看病?”
挚言点头:“可是这里是医院,有的是医生,我干嘛要这么做。况且,”
挚言往那头趴着起不来的鹿禹稱瞟了瞟,“人家未必想我给他看。”
挚言高挑瘦削的身影飘了出去。陆之暮手在鹿禹稱上方晃来晃去,不知道该落在他哪里,哪里都怕碰疼了他,根本无暇注意周围的人。
唐崇看着她紧张关切的模样,眼神沉了又沉,身侧的拳头握紧,终究又不甘心地垂下。他缓缓迈着沉重的步子出去,合上了门,抬头就看到倚着墙壁抱臂似笑非笑看着他的挚言。
似乎料到他会这么出来,挚言扯着嘴角“嘁”
了声,直起身时轻飘飘落下一句:“怂。”
房间里一下子由闹哄哄变得冷清无比,只有陆之暮紧张的呼吸声。
她一只手轻轻扶着鹿禹稱的肩,声音轻柔无比:“你忍忍……医生很快就来,马上就不疼了……”
鹿禹稱却倏地抬眸,精准地贴了上来,唇瓣擦着陆之暮柔软的唇瓣,紧接着他就在近在咫尺的距离里漾开了笑容:“嗯,果然是马上。”
陆之暮眨巴着眼,眼里雾气逐渐散去,她徒留懵然:“鹿禹稱,你不是疼……吗……”
鹿禹稱笑意越来越大,蔓延到眼角眉梢,眼神里的得意和了然藏也藏不住,他凑近:“陆之暮,你就这么担心我?”
陆之暮再次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被鹿禹稱耍了。
她吸了吸鼻子,有些委屈地垂眸。她刚刚那么担心他,他却只是耍她好玩……
那头鹿禹稱突然又埋首在她腿上的被子上,疼得倒吸冷气,尔后死死咬住牙不再吭声。
陆之暮立刻紧张地凑近看,嘴巴却再一次被轻轻吻住。
鹿禹稱的手贴上来,缠绵地揽着她的后脑勺,亲昵地同她鼻尖相贴,像是小狗撒娇一般蹭了蹭,声音认真无比:“我不喜欢你和唐崇走太近,不喜欢你看着他和他讲话。那样我心情会很差,很气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