挚言却趁这个间当松手,迅速溜进更衣室,猛地将门拍上。
“你赶紧走!免谈!”
靠在门上,刚刚强撑的力气失了大半。
天!这种情况面对唐崇,她居然比第一次面对尸体解剖时还要紧张。
隔了会儿,门外蓦地响起一个女声:“唐队?你怎么在这儿?”
“没什么,来找挚法医拿点东西。”
挚言一瞬间后背上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女人的手握上把手,准备拧:“那我帮你喊她一声?”
过了很久,久到挚言觉得自己背后冷汗涔涔,才终于听到男人的声音,“不用。”
稳健的步伐渐渐远离,挚言手晃了一下,长舒一口气,却忽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
深秋的咖啡厅里,暖暖的,沁着咖啡的浓香和牛奶的香气。
沁儒左右看了看环境,赞不绝口,回过头来刚准备夸赞一下陆之暮的品味有了质的飞跃,那头的小姑娘却哗哗把纸上的东西通通划去,然后一脸生无可恋地把脑袋磕进桌子里。
沁儒吓了一跳,赶忙隔着桌子去摸她额头:“哎哟喂脸疼不?怎么了这是?”
不是刚跟她说稿子太过恐怖,要修一修?
陆之暮这是变成正常人了,懂得这种时候是该烦躁难过了?
沁儒刚准备说几句走心的安慰话,陆之暮却猛地抬头,小脸气鼓鼓的:“他为什么突然给我十万块?这是什么意思?”
沁儒:“……”
愣了半天也没明白她的意思,小心翼翼地问,“你那个小帅哥男朋友?”
“他是不是想这样赶我走,给我笔钱摆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