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之暮定了定神,给叔叔和姑姑打电话,一开口忽然泣不成声。
“叔叔,我爸爸妈妈出车祸了……您可不可以过来一下……”
“姑姑……”
大过年办丧事本就不喜庆。陆之暮浑浑噩噩,对着来的亲属鞠躬,接受对方的花,不知道想起什么就又会落泪。
安葬好陆父陆母的第一天,她跑去医院里,直奔往重症监护室,却发现里面凌乱着,是空的。
拉着进来的护士,声音都在抖:“请问,这里的那个女孩子——”
“哦,这位病人早上又出现了排异反应,进抢救室了。抢救室在那边。”
陆之暮顺着看去,抢救室上红灯亮着,格外刺眼。
旁边几个医生推着一个蒙着白布的人从她面前匆匆而过,想起某个场景,陆之暮忍不住的瑟缩。
一直等到近晚,外面天早已擦黑。
灯,总算灭了。
陆之暮腾地站了起来,捏紧了手指。
医生推门出来,摘下口罩,满脸倦容:“谁是家属?”
陆之暮颤巍巍地举起手,像个小学生,却一句话也说不出。
“对不起,病人排异反应过重,身体内脏损伤过重,我们尽力了。但,无力回天。节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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