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昨天996那么一闹,文昭现在愈确定要留在皇宫,找出元裘流这个大变态的执念,只是对梅行简的一片痴心,还是十分感喟。
“殿下。”
晌午便下起了小雪,细细密密的雪花堆了下来,逐渐在地上铺了一层银霜。
文昭拢了拢身上的狐裘:“走吧。”
沁如连忙吩咐其他侍从:“殿下要出去赏雪,你们不必跟着了。”
“是。”
一路上慢悠悠的晃着,掩人耳目靠近了西角楼处。
远远地在墙根底下,看见一个年轻男人,一身太监服饰,只是身姿挺拔,在一众点头哈腰的奴仆中显得鹤立鸡群。
“殿下!那是!”
沁如有些激动的拉住了她的衣袖。
文昭自然也看见了,慢慢朝着他走了过去。
“皇宫天寒,你又何必在此苦等。”
一听这声音,在雪地中站的腿都僵了的青年立刻带着笑意回身:“殿下。”
看着梅行简眼里闪过的欣喜,文昭微微笑了下:“入夜后皇宫更严寒了,还是早些离去的好。”
此言一出,沁如和梅行简二人都愣了。
“殿下!你不打算跟梅大人一起!”
沁如急的一把扯住她的斗篷。
梅行简清润的眉眼也带了几分不解:“为何?”
“我,自有我的缘由,倒是你。”
文昭看着他,十分真诚,“若是可以,还是早些辞官的好。”
“殿下!”
梅行简有些着急,刚踏前一步,不知从何处窜出来一群禁军,将3人围了起来。
怎么回事?
文昭回头。
只见不远处缓缓走来一群人,为的一身靛色寒梅,风骨峻然,唇边笑意清寒:“昭儿怎么在这?倒是让皇兄好找。”
文昭心头蔓延上不好的预感,等到看见他笑意未达眼底时,更是忍不住捏紧手心:“皇兄。”
元裘流轻笑一声,看向一旁太监装束的青年:“梅大人又为何私闯宫闱呢?”
眼见着梅行简咬牙似乎要拼死一搏的模样,文昭立刻移步挡在他身前,含笑道:“不过是多日未见,我想与梅大人叙叙旧而已,哪里算得上私闯宫闱那么严重呢?”
看着少女替他说话,元裘流本就清寒的笑意更冷了3分:“昭儿,过来。”
面前缓缓伸出的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文昭敛眉,一步一步慢慢走去,然后轻轻抬起右手放了上去。
少女被一把拉入怀中,刚要被拦腰抱走时,文昭突然抵住他的胸膛,神色认真:“皇兄,此事是我一人主意,至于梅大人,确实是私入禁内,如此罪行,不若就贬官撤职吧。”
元裘流垂下的眉眼冷淡至极,一旁的梅行简刚要说话,就被文昭一眼定住,她放轻了声音,似乎是祈求:“何况,我也并未答应。”
并未答应何事,几人一清二楚。
元裘流眉眼淡淡,右手依旧紧握着少女手腕。
“皇兄!”
文昭扯了扯他的衣摆,凑了上去,小声恳求,“我从未有过离开的心思,此行不过是告知他,让他死心而已,还请皇兄饶了他吧。”
语气娇软,但是那双漆黑的桃凤眼中确实执拗的光,颇有几分‘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意思。 感受着耳边轻轻吹拂来少女的温热香气,元裘流仿佛覆上一层坚冰的寒眸松动了些,眼尾警告的瞥了眼不远处的青年:“梅行简私闯宫闱,革职逐出,此生不许入京。”
一旁的禁军领命,上前携他离开。
元裘流看着青年眼底的不甘,勾唇,然后当着他的面俯身吻住少女。
可叹梅行简双目悲红,心中愤慨几乎要冲破天际,一身傲骨只能无奈葬身在这皇城的冰天雪地中。
而元裘流脸色峻然,默然擒着文昭的手走了一路,径直到了凤翊宫。
一进内殿,铺天盖地的暖流迎面而来,文昭刚想挣脱手腕上的禁锢,就被他狠狠扯近:“你想走?”
文昭忍不住眼神微微闪动了下,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
青年却现她的些许不对劲,点墨清寒的黑眸转凝在身后一群侍女身上。
“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