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箱子进水,刘驰把盖子重新盖好,然后坐在上面点起了一支烟,这个牌子烟草尼古丁含量比其它牌子高出不少,没抽上几口他就感觉有点儿飘了,想起刚才视频通讯中看到的香艳画面,他不禁有些心猿意马,甚至产生了生理反应,不过潘婷对于走光满不在乎的态度倒是令人很意外,刘驰觉得她可能也当过兵,或者在类似的组织服役过,因为军队是将男女平等贯彻得最彻底的官方团体,在“一入军营,再无男女”
精神的倡导之下,战士们逐渐模糊了性别的概念,在某些边疆地区和前线,男女士兵共浴是稀松平常的事情。
刘驰瞎琢磨的功夫,地上的冯大勇渐渐苏醒了过来,他还没睁开眼睛就不住地哼唧,“哎呦,哎呦,怎么回事儿,头晕。”
现自己的手脚都已被困住,根本动弹不得之后,这才意识到出大事儿了,他扭头看见刘驰悠哉地抽着烟,惊恐地问:“姓马的,你想干什么?”
刘驰瞥了他一眼,爱答不理地说:“老实呆着。”
冯大勇知道自己已是瓮中之鳖,吃牢饭是铁定没跑了,便垂头丧气地念叨起来,“哎,我真是命苦啊,不就是想挣点钱么,头一回干私活儿就遇上个钓鱼执法的,警官先生,你说我这个情况得判几年啊。”
刘驰心想,不如吓唬吓唬个怂包,兴许还能套出点儿有价值的情报,于是煞有介事地说:“判几十年还差不多,你等着把牢底坐穿吧。”
“不至于吧!那些死人跟我可一点儿关系也没有,我就是个负责埋尸的,你可不能冤我啊。”
“我冤枉你?白天你说尸体都被你扔进焚尸炉烧掉了,录音还在我这儿,销毁尸体加上藏匿罪证,光这俩项罪名就够你蹲到退休,出来正好领养老金,祝贺你,后半辈吃住都有着落了。”
说罢,刘驰幸灾乐祸地笑了笑。
冯大勇舔着苦唧唧的脸,说:“我那都是瞎吹的,焚化炉又不是我家的灶台,哪能随便用啊,我就是想蒙你点儿钱,好在老婆孩子面前扬眉吐气,毁尸可是重罪,我哪担得起啊!”
“看来你不法盲,我问你,那些尸体是从哪儿来的?”
“有的是从医院拉出来的,有的是别人送到我们公司来的,老板让我找个地方把尸体埋了,我就是个打工人,他怎么说我就怎么干呗。”
刘驰觉得冯大勇应该没有撒谎,不过他嘴上却说:“少往别人身上推,你这种人什么事儿都敢干,什么话都敢讲,凡是从你嘴里吐出来的,我一个字儿都不信。”
冯大勇直呼冤枉,他赌咒誓说:“我以全家老小的性命誓,如果我刚才说了半句假话,就让我全家人家天打五雷轰,全都不得好死!”
刘驰心想,这一家到底造了什么孽,居然出了这么个混球,于是怒斥到:“你干这种缺德事儿就不怕天打五雷轰么。”
冯大勇一副惭愧又无可奈何的样子说:“我也是没办法啊,儿子念书要学费,上补习班要补课费,老婆没工作,最近又怀了二胎,好说歹说都没用,非得生,现在全家就指望我一个人赚钱,听老板的话还能赚点儿外快,不听饭碗就砸了,换了是你,你能不干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