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承要来链接,直接转给他,“发了。”
沈泽延听到苏映名字后,放下手中的茶具,一双黑眸探了过去。
下一瞬,便与易珩川对上视线,男人微滞,而后口气清清淡淡:“你有事?”
空气蓦地沉寂,唯有身后的摆钟还在尽职工作,耳畔是反复响起的“滴答”
声。
大抵是沈泽延过于表情淡然,易珩川顿时火冒三丈。
他“呵”
了声,拉开凳子霍地起身,抡起拳头往沈泽延那走。
“珩川,你冷静。”
“有话好好说,哪有一言不发就动手的。”
“怎么说也是朋友一场,动手伤感情。”
易珩川气得牙都快咬碎了,要不是几个个朋友拦着,他现在肯定和沈泽延拼个你死我活。可事实是,沈泽延冷静平和地站在那,且毫发无损,相比之下,心如火焚的他却显得失态。
可又能怎么办?自己的亲妹妹,偏偏就爱惨了那人假惺惺的斯文模样……
时至今日,他都忘不了得知消息的感觉,就好像自己辛辛苦苦带大小羊羔,被和自己关系还不错隔壁邻居用一颗糖给骗走了,小羊羔还泪眼汪汪躲在他身后,生怕自己他们拆散。
沈泽延虽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但从易珩川偏激的态度看,不难猜出事情与苏映有关。
“苏映怎么了?”
问话时,他语气还算平静。
”
沈泽延,你还有脸问?”
想到这,易珩川更气了,他拿起杯子往下摔。
“啪——”
玻璃碎了一地。
众人皆是一愣。
他们相识已久,都知道易珩川的脾气虽不好,但面子功夫向来是做足的,更别提眼前这位还是他的妹夫。
“你知不知道苏映生病了,在医院打点滴?”
易珩川冷笑着继续:“她大半夜去医院看急症,没人陪,睡得正香,自己打完点滴了也不知道,回血一分多钟,知不知道输液管有多吓人吗?”
“呵,文章上这么写的——没人陪的‘空巢姑娘’,凭什么这么对她,当苏映好欺负是不是?”
沈泽延愣了愣,声音有点哑。
“……抱歉,我不知道苏映病了。”
“不知道?你在纽约赶通告,做演讲,体面风光,而苏映在南城一个人看病,隔得这么远你又怎么可能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