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等傅均城回应,徐曜洲拿起被傅均城随手搁置在一边的玻璃杯,头也不回地转身走出去。
再不走,就控制不住了。
徐曜洲知道,自己刚才差一点就露了馅。
他的层层伪装,天真无邪的假象,都随着那点无限放大的嫉妒心,被烧得粉粹。
若不是害怕吓到眼前人,他甚至想在对方毫无顾忌仰起脖颈的瞬间,轻轻咬住那人薄且一碰就红的肌肤,透过那层蚀骨的细腻柔软,吻在轻微滑动的喉结上。
他像一只出没丛林的野兽,却在蓄势待扑击猎物的瞬间,悄无声息敛了利爪。
傅均城不会喜欢的,徐曜洲心里这么觉得。
至少现在,在弄清楚所有梦境原委之前,他还不想被傅均城讨厌。
但他不喜欢吴靳跟傅均城之间的那点牵连。
无论是留恋也好,厌恶也罢。
都意味着那根纠缠的线还断得不够彻底。
就算要强行斩断,也不能脏了他的手。
因为傅均城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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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均城的烧一直没能完全退下来。
虽然傅均城一而再,再而三强调,自己真的没关系,但最后还是拗不过徐曜洲,才凌晨四五点的时间,就从床上爬起来跟徐曜洲去了趟医院。
是徐曜洲常去的一家私人医院,前前后后检查了好多遍,确定只是感冒炎症引起的烧,这才罢休。
“我都说了我没事,你非不信。”
傅均城没跟徐曜洲那样全副武装,把棒球帽和口罩都备齐了,他只简单戴了个医用的蓝色口罩,走起路来精神抖擞,完全不像低烧的人。
见徐曜洲没理他,傅均城又补充了一句:“我身体一向很好,这次只是意外。”
自从徐曜洲上回因为吴靳生他气后,话就比以前少了很多。
虽然嘴上说是为了让他好好休息,但傅均城还是有些心虚。这情绪来得莫名,尤其是徐曜洲说他在梦里叫了吴靳的名字后。
明明他也解释了,会这样,纯粹是以前被吴靳毒害得太深。
结果徐曜洲不仅没消气,脸还板得更加厉害。
可他能怎么着?
总不能解释说是梦见了上辈子吴靳跟原身的囚禁pLay吧?
这样的话徐曜洲就不仅仅是带他来这里,而是直奔精神病院了。
徐曜洲帽檐下的那双黑眸似有若无瞥过来,声音放得很低:“这就是哥哥你昨晚上熬夜的理由吗?”
傅均城:“……”
这不是最近的瓜太多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