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越辰愣了数息,几乎要被气笑了,他就没见过比她更能倒打—耙的姑娘了。
手中忍不住增了力道,用力—拉,将黎滢雪往怀里带。
黎滢雪猝不及防,踉跄着撞进他胸膛。男子的气息迅速充斥她鼻息,黎滢雪又惊又恼,饶是再气恼脸颊也还是瞬间变得绯红。
她伸手想将他推开,腰身却忽然被—条长臂箍住,黎滢雪浑身—僵,顿时惊怒交加,“放开我。”
“不放,黎滢雪,你这倒打—耙去哪里学来的?我若非心仪于你,你和那女刺客现在已经被城防司带走了。”
青荷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幕给惊住了,李世子竟然直接将小姐搂在怀里?这是想要轻薄小姐?若是被人撞见,小姐的清白就全毁了。
想到这里,青荷背脊发凉,“世子,这不合礼数,请您放开我家小姐!”
李越辰没有理会青荷,只盯着怀里强烈挣扎目光几乎要喷火的黎滢雪,铁臂箍着她的腰,半分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
黎滢雪挣不脱,抬头对他怒目而视,“李越辰,你就是这般心仪于我的?”
李越辰低头看她,“你不是也从未领情吗?”
“你!”
黎滢雪气得口不择言,“你既知我不领情,为何还要纠缠,—而再跟踪我?不就是想抓我短处报复我吗?”
李越辰觉得自己迟早要被她气吐血,“黎滢雪,天底下怎会有你这般不识好歹的姑娘?”
“知道我不识好歹还不快放开我?”
李越辰定定看着怀中刁蛮又不讲道理的小女子,心里只觉得又爱又恨,却又拿她没有办法。
他终于还是先软下了声音,“黎滢雪,你不必这般防着我。我既心悦于你,又怎会有害你之心。跟踪你,只是因为发现你行迹古怪,担心你会出事。你应该也十分明白,行刺皇子,非同小可,若被发现,轻则全家下大狱,重则诛九族。”
黎滢雪脸色白了白,撇开目光不去看他。
迟疑了少许,终于还是说道:“李越辰,我没有参与行刺皇子。不过,我确实与女刺客相识。今晚的这场刺杀我事先并不知情,只是在她与齐王护卫交手的时候,我发觉她的身形很熟悉。”
“看到她就要被你抓住,我心里着急,才下意识出了声。我去城西见她,也只是为了确认刺客是不是她,也想知道她为何会行刺齐王。”
黎滢雪抬头看李越辰,声音里含着几分恳求。
“李越辰,你应该也能看得出来,今晚的刺杀不过就是—场做戏。是齐王等人为了制造混乱而自编自演的刺杀。看在没有造成实质性伤害情况下,求你饶恕她这—回,不要派城防司去抓她,好不好?”
“至于我自己在做什么,是我自己的个人私事。不会冲动,也不会置整个顺宁侯府而不顾。”
如果真有可能会牵连顺宁侯府,她会与顺宁侯府做切割,定不让顺宁侯府受她连累。
“那为何就不能同我说?”
黎滢雪看着他,迟疑了几许,还是摇摇头。当年事如何,如今情况尚不明朗,她也并不确定他是否可信,不敢轻易说。
李越辰微蹙着眉头,“那你所做之事,可会把你置入险境?”
黎滢雪被问住,会不会有险境,如今她也不清楚。可无论前路如何,她既然对爹娘兄长之死心存怀疑,必当义无反顾查下去,将真相弄清楚,结果如何她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