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庭深一怔,这么一品,他倒是更倾向于……男扮女装。
时庭深接着猜测,若是男子,为何男扮女装,为何潜入时府,父亲又为何帮其隐瞒。
种种疑问伴随着他的猜测接憧而来。
时庭深径直朝笪御走过去,他需证实他的猜想。
但是下一刻,笪御已经消失在长廊的尽头。
这件事这么一断,时庭深就再也没找到机会了。
笪御终归是女眷,还是借住在时府的外来女眷,时庭深不好直接去找她。
琢磨了许久,突然有天听他的书童说,府内的姑娘总是喜欢去那个外戚那里。
时庭深眼底的光芒明明灭灭,突然勾唇。
这日初雪降临,洁白如雕的雪花落在梅花枝头上,给本就傲骨铮铮的它们又添了一份肃穆。
时庭深手里捧着一个精致的楠木盒子,一旁的书童拎着朝元楼的葱醋鸡,踏进了不觉小筑。
正巧时眠打着伞从里面出来,两人迎面撞上。
时眠一愣,不着痕迹的后退一步:“哥哥怎么来了?”
时庭深不答反问:“你这是去哪?”
时眠:“下了初雪,想找表姐一起赏雪。”
时庭深眉眼深了深:“巧了,哥哥也是来找你赏雪的。这不,还给你带了礼物。”
他把盒子打开,一块白里透红的玉佩,上面雕琢着双鱼戏荷,雕纹细腻,栩栩如生。
时眠接过,玉佩入手即暖,她微微讶异。
时庭深把盒子递给许儿,说道:“这是我近来淘到的一块暖玉,天冷了,你拿在手里把玩的时候还可以暖暖手。”
时眠总觉得这块玉烫手:“哥哥,这太贵重了……我……”
她话还没说完,时庭深就打断了她:“你这妮子怎么了,哥哥送的东西还推辞,快收好。”
是的,以往哥哥无论送她什么她都会欢天喜地的收好,再甜甜的道一句,哥哥真好。
可是现在时眠却心中忐忑,她手里拿着这礼物,就像拿着一铁烙,收也不是放也不是。
时庭深从书童手里拿过葱醋鸡,挑眉道:“我还买了你爱吃的葱醋鸡,不若一起,说起来哥哥还没见过这位表妹,听说是位美人?”
时眠忽然灵光一闪。
表姐今年十八,哥哥今年二十一,年龄正好。
若是哥哥能和表姐两情相悦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
哥哥永远是哥哥,表姐也会和他们成为一家人。
时眠心中稍定,若是成功,岂不是两全其美!
她心中这般想着,眉眼都带上喜意:“恩,表姐的容貌世间罕有,哥哥可读过《李延年歌》: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时庭深看她这幅赞不绝口的模样,倒是对这位表妹的容貌生出些好奇来:“眠儿对她评价如此之高,倾国倾城这四字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用得起的。”
时眠哼了一声:“哥哥你稍会儿看了便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