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浊安抬手挡住了他的眼睛,低叹了一声,“不继续了。”
“可是你之前硌到我了,不需要我帮忙吗?”
他的体贴和善解人意在这一刻恍若罂粟一样,明知有危险,却仍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
“如果需要帮忙,是自愿的,还是因为契约?”
秦浊安掰着他的脸,抵着他的额头,丝毫不掩盖自己浓烈的爱意。
在这样炽烈的爱意下,晏清宁只能敛眸,遮掩着眸底的情愫“只是因为契约而已。”
“你已经帮我建立了报社,给我传播思想的机会。作为报答,只是需要我的身体而已,我没什么不能给的。”
这话似乎抽干了秦浊安所有的力气,让他在这场错误的契约中独自怀揣对晏清宁那些不合时宜的爱意。
“如果我不需要你的身体,你愿意给我爱意吗?”
他在最后一次失去了歇斯底里的勇气,只是平静地向晏清宁问。
“秦大帅,烦请您看下我的眼睛。”
晏清宁盯着他,清浅的笑意藏在眼底。
秦浊安闻言顺着他的话去看那双眼睛,依旧是蒙着一层雾气,让人看不真切,看不到里面有什么。
“您在我的眼睛里看到了爱意吗?”
即使秦浊安很不想承认,但他的确没从晏清宁的浅眸中看到爱意,哪怕一丝一毫的爱意也没有。
他们可以做着世间最亲昵的动作,甚至可以同话本那样承着鱼水之欢,但他们的关系却是相敬如宾,不掺杂着半分爱意。
秦浊安不甘地用指腹轻蹭着他的眼尾,声音却如被抛弃的小狗“你就不能……尝试着爱我一点吗?一点点就好……”
“很抱歉。”
他的眼镜没有摘下,厚重的镜片在贴近秦浊安的脸时有些冰冷“但我做不到爱你一点。”
“秦大帅,我们只是各取所需而已。”
这话彻底断绝了秦浊安所有的妄想,将他这么一个战无不胜的统帅逼至绝境的地步,连后退的脚步都有些不稳。
晏清宁低叹了一口气,垂眸解开了自己胸口的盘扣,将外衫脱下递到秦浊安的手上,转身走进房间里。
秦浊安捏着手上的长衫,只觉得带着晏清宁体温的外衫,让他的指尖一点点地烫。
他曾去过那种风月场地,自然明白这是一种引诱,一种默许……
晏清宁曾在勾栏院中待过几天,自然也知道这些。
他曾见过有女子会给看中了眼的客人送一件自己的衣裳,然后进屋,等待着所谓的客人将她当成货物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