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丹朱端着醒酒汤回来时,就见白螺在屋外转圈。
她怪道“不是叫你守着姑娘,你怎么在外面?”
白螺委屈道“王爷在里面,将我赶出来了。”
她既担心又害怕。压低了声音道“里头一直没有动静,也不知道姑娘怎么样了……秦王不会——”
“别乱猜,”
丹朱打断了她的话,道“我去瞧瞧。”
她将醒酒汤给白螺端着,自己敲了敲主屋的门“王爷、王妃,醒酒汤好了。”
里头传来薛慎的声音“进来。”
丹朱绷紧的心弦松了松,接过托盘端着,放轻脚步走了进去。
进了屋,却现自家姑娘竟不在贵妃榻上躺着,而是趴在了秦王膝上!而且不仅如此,她离开前还穿得规矩妥帖的衣裳也解了,满头青丝垂落,一半铺散在秦王膝头,一半垂落至腰间,瞧着妖娆妩媚,楚楚动人。
若不是丹朱知道姑娘是醉了,怕是要以为姑娘转了性要引诱秦王呢。
再去瞧秦王,竟然也当真没动,任由姑娘趴伏在膝头,一手插入乌黑浓密的间,指尖虚虚覆着姑娘的侧脸。
这一幕十分暧。昧,莫名透出一种叫人脸红心跳的氛围。
丹朱心头微颤,眼皮子也跟着直跳,差点没端稳手里的醒酒汤。她深吸一口气,将托盘放在矮几上,弯腰欲去扶沈幼莺,低声道“王爷受累了,奴婢来照顾王妃。”
却不料薛慎并没有放人的意思,挥了挥手,道“你先出去吧,等会醒了我再喂她。她刚睡着,现在折腾醒了,等会又要闹人。”
这话里仿佛透着一股旁人插不进去的亲昵和熟稔。
丹朱眼皮子顿时跳的更厉害了,却不敢违抗,只得万般担忧地退了出去。
白螺见她空着手出来,连忙问道“姑娘怎么样?”
丹朱表情一言难尽,嘴唇张合半晌,最后只能说“已经睡着了,王爷没叫我在里面伺候。”
白螺没有多想,跟着松了一口气“幸好只是睡了。”
丹朱瞧她一眼,心想无知可真幸福,随即又开始愁,明日怎么该怎么和姑娘说呢。
。
屋内,丹朱走了之后,薛慎瞧着已经安稳睡过去的人,指尖落在她淡粉的唇上,轻轻摩挲片刻,灭了里间的灯后,就着外间传来的昏暗光线,俯身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他的双臂有力,动作很稳,熟睡的人并未被惊醒,被安安稳稳地放在了床榻上。
薛慎又替她解了百褶裙,只留下抹胸和亵裤后,才自去浴房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