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胜见这么大的女儿一夜未归没有说什么,现在又见老朋友曹彪几个人和她一起同来,当下忙将他们迎进客厅。坐下后欧阳婷婷问,
"爸,你说实话,外面传得沸沸扬扬的洋人枪杀黑道上孤狼的事,与你有关系是吗?
"
欧阳胜脸色灰白地说,
"你怎么知道了?
"
"是王发财亲口告诉我的,到底怎么回事。
"
"这个王发财。唉,算了,就当破财消灾。
"
子白说,
"欧阳爷爷,事情好像没有那么简单,我们知道了一些大概情况,你还是说清楚些,不然以后有麻烦。
"
欧阳胜最怕的就是以后有麻烦,凭他这些年在外面的经验,他隐隐感到自已家被别人盯上了,他也知道这是树大招风,现在想低调都不行。自已和儿子只懂做生意,家里安全全靠女儿,这也是自已没有急着把女儿嫁出去的原因。
这下子白问他,他才不得不说,
"其实做古董生意的都很危险,正常做生意的几乎没有,都是一些以假充真带有些骗的。我也骗过人,也被人骗过,看谁的戏法更高明而已。这都是小儿科,登不了大雅之堂的。真正的古董都来自地下,陕西有名挖古墓的不下十几家,那些不懂又没有经验的多如牛毛。西安有名气有实力的古董商人都和盗墓的有着扯不清的联系。我也不例外,那个王发财更不例外,我们只是在外心照不宣而已。
"
阴六是西安外长安县有名的盗墓家族,我在华阴就和他有来往。
"
欧阳胜说到这里不好意思望了望女儿。喝口水接着说,
"大概半个月前,阴六悄悄来找到我,说近来手上得到一个奇宝,问我要不要,说老规矩老朋友优先,我不要就卖给别人。我问他是什么东西,他神秘地说是前汉皇帝刘渊的金龙玉玺印章,价值连城。我问他怎么找到那座古墓的,他说那座古墓让人盗了无数遍,偏偏落下那个最值钱的印章没让人发现,让他发现了。我是商人,当然要了,得到它转手就可以赚几十万大洋,不转手也可以作镇宅之宝。
他开价十万,按规矩要我先付一半。我当时还有些货没出手,手上没有五万,只先给了他两万。告诉他等我凑齐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阴六同意了,因为我们是熟人。想不到前几天听说他五兄弟全让青海四侠给灭了门。青海四侠在他们手里抢了个木盒子,我估计是那个金龙玉玺。白白让我损失了两万元大洋。
"
欧阳婷婷问,
"这样说来爸爸也没有见过金龙玉玺。
"
"没有见过,不该我们家的。
"
子白问,
"有没有一种可能,阴六告诉你的同时,又把这事告诉别人,看能不能卖个好价钱。
"
"不可能,行有行规,他既然收了我的钱,就不可能把消息透露给别人,谁都知道这事见不得光,会出人命的事。
"
曹彪不愿意听这些,坐在一旁喝着酒,吃着花生,一副事不关已的样子。众人一时无话,欧阳婷婷已安排人把酒菜端了上来。子白见到酒,突然像想起了什么问欧阳胜,
"阴六为什么叫这样的名字,你说他五兄弟那么他是老几?他们都成了家吗?他们有什么爱好?比如好酒,好赌,还是,还是好女人?
"
曹彪像是等不及,边给自已倒酒边说,
"子白你尽管问,我喝酒不等你哈。
"
子白笑笑,拿过曹彪那杯酒一饮而尽,看着曹彪咂咂嘴,
"好酒。
"然后又转头看着欧阳胜,静等他说下文。只听欧阳胜接着说,
"阴六父母很能生,前后一共生了十个,前面五个是女儿,后面五个是儿子,也没有取什么名字。
因为姓阴,就叫六七八九十。又因为家里人口多,太穷,五兄弟不得已才去挖古墓。挖古墓是件缺德的事,据说会没儿没女,会绝后。他们五兄弟都成家了,但很团结没有分家。也没有听说他五兄弟有什么不好的爱好。大概穷怕了吧,他们不赌不去妓院。有了钱喜欢建房买地,没事的时候五兄弟就是在家喝酒。至于他们有没有后代还真不清楚。
"
欧阳婷婷问子白,
"你是不是要从他们身上想知道,有什么人跟他们接触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