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蹭一下,雪白的濕巾就染上一點淡淡的紅色,而他的襯衫卻沒什麼變化,除了濕了大片,血跡依舊在上面染著。
她想起,他有些潔癖。
「這肯定擦不掉了。」她覺得他在做無用功,好心提醒,打破了他們之間的僵局。
陳望洲輕「嗯」一聲,「我知道,我這不是閒得無聊,你又不和我說話。」
程落話被堵在喉嚨里,她才發現,她確實是沒什麼話題可以和他聊的。
兩年沒見面,年齡差又擺在這,肯定沒什麼共同語言。
陳望洲打了個瞌睡,頭仰著,「他這用住院嗎?」
「應該不用。」
他「嘖」了一聲,「要是住院就好了,找個好病房住一住睡上一覺。」
他想到這,「落兒,咱倆去開一間病房吧,邊休息邊等著。」
「開一間病房」,這麼離譜的話也就能從他的口中說出來。不過她隱約想起來,當年為了躲避家裡的嘮叨,他還真裝病住院在醫院享了一個星期的福。
「醫院又不是家裡的。」她說完又看了眼他,醫院的燈光很亮,不像是酒吧那種地方,她一眼就看到了他眼下的烏青和眼底的疲倦。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她突然問。
「今兒下午剛到的。」
按理說在飛機上折騰那麼久,剛到家怎麼也該休息一下,然後倒倒時差,可他卻直接出現在了迷津酒吧。
程落暗舒了一口氣,告訴自己他迷津酒吧畢竟是他的最愛,他惦記一下也是應該的。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氛圍很怪,很彆扭。
等了會兒,醫生給張景澤縫完針,程落又去忙給他打破傷風的事情。
縫合完傷口,打完針,三人才回家。
北城的秋天,葉子都落得差不多了。夜深了,有些涼。
陳望洲的風衣敞著,他一手插在兜里,晚風灌了他滿懷。
走到車旁邊,他理所當然地拉開副駕駛的車門,抬眼看了程落一眼,調侃著對張景澤說:「今兒我倆給你做司機。」
張景澤受寵若驚,連忙搖搖手,「不敢不敢。」他知道程落的哥哥絕不是等閒之輩。
「送你回家嗎?」程落問。
陳望洲把這個問題歸咎於在問他,說:「先送這個病號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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