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你威胁我?我爸爸毕竟养了星曜哥二十年!他也是星曜哥的爸爸!&rdo;疏影觉得自己在跟一个魔鬼说话,她以为凌夫人够狠,其实她错了,凌霄云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亏她刚才还为他的那段感人的往事神伤。凌霄云也起身,抖了抖裤脚,他来回跺了两步,停在离疏影很近的地方,微眯着眼眸笑道:&ldo;但是,我不可能让我儿子眼睁睁看着他喜爱的女人和他的弟弟每天粘在一起。你不觉得这样做残忍了一点吗?&rdo;疏影感觉脑袋就要爆了,血脉喷张,屈ru、愤怒和受伤同时袭向她,她就像是受了刺激的小兽,虚张声势地伸出自己的利爪,狠狠地说道:&ldo;我残忍?你就不残忍吗,光就不是你的儿子了吗?&rdo;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声音那么尖锐刺耳,喊出的那一刻仿佛能够把漆黑的夜幕都划出一条口子。疏影激动得不能自己,事情已经够糟了,但为什么这样的糟糕还要继续恶化,就像坠入一个黑漆漆的深渊,永无止境地下坠。&ldo;他是,但是我现在只能更珍惜若尘,我欠他太多了。&rdo;凌霄云愣了一下,但他回答的时候很坚定。他继续说道:&ldo;事不宜迟,这种人命关天的事不是玩笑。况且光马上就能恢复光明了,他的世界也就能变得完整了,我自然会补偿他的。&rdo;&ldo;我不会离开他。&rdo;吸了口寒气,疏影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倔强地回视凌霄云。&ldo;不要让一时的冲动让自己以后后悔。&rdo;凌霄云对疏影的反应没有任何惊讶,他很平静地接受了她的反抗,提出了最后的条件,&ldo;两天,你父亲能不能撑两天,我不知道。不过,相信你会尽快给我答复的。&rdo;疏影喘着粗气一言不发,双眼盯着凌霄云的胸口,仿佛想要在他的胸口烧出一个洞来。僵持了许久,她憋出一句话:&ldo;你是疯子。&rdo;&ldo;也许吧。但是,我宁愿做疯子,也要做我认为该做的事。最后,我希望你不要把这件事告诉若尘,我只身前来,就是希望我们的对话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不希望他知道。&rdo;&ldo;你害怕他知道后会恨你吗?你也知道这种手法有多见不得人?&rdo;&ldo;呵呵,&rdo;凌霄云摇头笑道,&ldo;你自然知道告诉他后大家都不会有好结果。&rdo;爱情和亲情,世界上,永远最难抉择的两种感情。no54没有黎明的黑暗世界上有一个词叫做:矛盾。还有一个词叫做:煎熬。而疏影,正备受煎熬,矛盾不已。她很想不明白为什么麻烦的事情总是要缠上她,自从认识了凌光,自从星曜哥回来,她几乎没有哪个日子是能够完全自由呼吸,轻松生活的,仿佛总有一双大手掌控着她的生活。如果可以她也想不管不问,遥疏影也是个人,还是个爱哭优柔的女生,可是那些给予她打击的人却似乎以为她是神人,永远不会倒下。她多想就这样闭上眼睛,然后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捂住耳朵对自己催眠:我不知道。但是,这件事她怎么都无法逃避。凌霄云的话简直就像是魔音如何都甩不掉,它就这样每时每刻都占据着疏影的大脑,每走一步路它就扎根得深一层,每吸一口气它就回荡于胸腔。它逼迫疏影无时无刻不在抉择中一次次沉沦。当她闭上眼就浮现爸爸那张苍白的脸,当她睁开眼凌光的微笑在她眼前浮动。疏影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心情低落到谷底,一开始她不是没想过告诉星曜哥,她第一个想法就是告诉星曜,如果他知道了肯定会去找凌霄云理论。但是,想到凌霄云说过的话她退怯了。要是他真来个鱼死网破,他可以无所谓,而她付出的代价是她所承受不起的。除此之外,她忽然发现自己无路可走了。疏影拖着沉重的步伐再次来到凌光病房的门口,因为实在是太过专注于那件事,她竟没有发现凌夫人就站在自己面前。然后,疏影被凌光的母亲不怎么客气地拉住。她惊异地抬头看着来人,看清的瞬间,她觉得两眼发黑,一阵天旋地转‐‐这种紧张感和恐惧感就如凌霄云和她谈话时一模一样。&ldo;有事吗?&rdo;疏影不想绕弯,她很累。&ldo;我也就不废话了。我知道你这两天很忙,也知道你家里发生了不太好的事,我很感谢你在这样的状况下还每天都来陪着光。但是,&rdo;凌夫人紧紧盯着疏影的眼睛很严肃地说道,&ldo;我不管凌霄云和你说了什么,我希望你不要伤害我儿子。光是真心喜欢你的,这你也知道,在这个节骨眼上,我不想有任何外界的不良的因素影响到他的手术。要知道,为了他能尽快手术,我动用人力物力以最快的速度得到了角膜。所以,我要他能够绝对顺利的睁开眼睛看到世界。&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