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恕的呼吸重了起来,他觉得身下这人简直无一不美好、无一不性感、无一不吸引人……调整了一下姿势,他探手下去就去解叶家珩的皮带。——沙发就沙发好了,即便知道冒着被人看到的危险也想要拉住他纵情一下。叶家珩比他更快地捉住了那只意欲不轨的手,唇边仅存的笑容也像是初冬的一语道破【全】把梅小姐送上飞机后,秦恕良心发现地赶回了北钢的总部,在副总裁办公室里看到了自己的常爱卿。常卿一看到秦恕,立刻连滚带爬地挟夹着一大推文件滚滚而至,拽住秦恕的袖子不撒手,声嘶力竭地大吼,“干活!……大周末的不能让我一个人做牛做马地加班!!”
秦恕接过来那一大摞文件,铺平在常卿的办公桌上,一目十行地瞄了过去后就说,“哦,是矿业大会的展厅准备……主展厅3号,开场式后给我们半天的时间……”
他飞快地挑拣出一些文件,“这些交给企划组去办就好……这些是外宣部来准备的……这些让秘书部来做……这些,哦,是给常卿的……”
不到十分钟,一大摞文件就被他分成了好几份。秦恕拍了拍自己的手,“搞定收工。”
常卿恨得牙根处都痛痒了起来,“你把工作外分得倒是很爽很顺手……哪些活儿是你需要干的?!”
秦恕指了指桌面上的那几份或工作计划或统筹书安排,“替你们做出有效率的分工,和签字。”
“……签字签字快签字!你丫的现在就剩下这么一个狗屁功能,赶快签完了滚蛋省得浪费爷的宝贵时间!!”
暴走的常卿抓起签字笔就想往秦恕鼻孔里塞,直想化身为哥斯拉一口咬杀掉面前的无良老板。秦恕签字的动作自然而又随意,颇有一种指点江山、挥斥方遒的大气。常卿捧着水杯享受着难得的空闲时光,凑过去岔开话题闲聊,“秦总,您下午签合同签得怎么样?怎么拖了这么久的时间才搞定?难不成签到人家床上去了?”
“唔,差了一点儿。”
秦恕想到了两个小时前在沙发上的旖旎春色,手下的动作难免一个停顿,急忙收敛了心神回来。“噗——”
常卿喷出了三尺水流,转动脖子以免喷中某人的动作狼狈不堪,“我靠!咳咳……你刚刚的话当真?”
秦恕合上手里的笔,把完成了的工作推到一边,“当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常卿立刻用一种苦大仇深的眼神凌迟他,“……经常。”
“你说,”
秦恕后仰在高背转椅的椅背上,沉思着问,“如果一个人……不拒绝和你调情但是拒绝和你上床,这说明什么?”
“说明你魅力不够。”
常卿抓住一切机会吐槽顶头上司,内心涌动着名为幸灾乐祸的低级趣味。秦恕温柔地冲他笑了笑,唇角边的笑容好似那春日里料峭的寒风。常卿立刻作严肃认真状,马上推翻了自己刚刚的说辞,“欲拒还迎!这绝对是欲拒还迎!!”
“原因呢?”
秦恕压住被想要偷溜的常卿拽住的文件的一角,大有回答不合格继续耗下去的架势。“原因原因……原因很多啊,”
常卿绞尽脑汁地应付他,“时间地点不合适……你诚意不够,床上技术不合格,抑或是阳痿早泄还ed……对方只想暧昧不想akelove,心里还有他人你只是替补,还有还有……还有她生理期到了!”
顶着金桐镇纸壮烈倒下的常爱卿在英勇牺牲前听到了秦恕飘悠悠的一句话,“是他,不是她。”
于是,开国元勋常将军再次阵亡,在四脚朝天之际努力地扳住办公桌颤巍巍地伸出兰花指戳向秦恕,“……我还有一句话要问,不然死都不要瞑目……”
秦恕宅心仁厚地笑了笑,“爱卿有话当讲。”
“……他难道就是……”
常卿的眼神渐渐转向悲凉,“……你每天都要念叨的叶家珩?”
“好像是叫这个名字,难道你还知道有重名的人吗?”
秦恕饶有兴趣地看着常卿,心想这小子真是越发地讨人嫌了,真该发配他到毛里求斯去找黄金矿藏……居然连ed都敢拿来诅咒和yy自己的老板。常卿再次吐血倒下,“啊啊啊……原来你刚刚说的‘差点儿签到对方床上’是真的!!!”
“我好像说过没有骗你的话。”
秦恕嫌弃般地离开到常卿身边三尺以外的距离——离白痴远点儿,不然会被传染的。被嫌弃尚不自知的某人悲愤不已,“可是你每次这么说不骗我的时候都是在骗我!”
秦恕诚恳地看着他的眼睛,“可是这次真的不是在骗你。”
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的常卿目光涣散,接过秦恕递过来的一杯水后开始慢慢还魂……不能怪他反应过度,而是秦恕很少主动谈起自己的情事,至少从他们狼狈为奸的童年开始,这好像是破天荒来的第一次。“我……你……他……”
常副总说出了脍炙人口的“3p公式”
,努力地消化着刚刚接受到的讯息。秦恕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加速了他的恢复速度,“如果一个人洁癖到了极点,你认为会是什么原因?”
即便是再迟钝,常卿这次也知道这里的“一个人”
说的是叶家珩。但是还没等他组织好语言和答案,秦恕的另一个问题又问了过来,“我听家临说,他之前的生活助理是因为即将怀孕才暂时离职的。因为怀孕挂职并不少见,但是仅仅是‘即将’的话……你认为会是什么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