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必要跟我说这个,放手!”
叶家珩挣开了他一只手的拉扯却被人一把抓住了微微抬头的欲望,掌心的温热和着水流的熨帖,让已经有了生理反应的部位无所遁形。秦恕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玩意儿,微微勾起的唇角弯成的弧度邪恶无比,“……真漂亮……”
叶家珩闻言下意识地低头看了一眼,入目所见的却是那人粗大狰狞的“小兄弟”
,立刻有种眼前发黑的感觉——拜托,能不能再给他一瓶路易十三来灌醉自己?要害被人捉住把玩带来的刺激太过于直接和强烈,男人总是轻易地会被下半身的冲动所俘获着听从本能的驱使。叶家珩觉得从身体最中央那一点开始,四肢都弥漫上了一种战栗的甘美,连腿弯处的关节都想要放松下来尽情享受……他用来抵住秦恕胸前的单手已经转变成了攀附的动作,但是整个人却仍然挣扎着不愿意配合一点儿,仿佛退让一步就代表着屈服的开始。秦恕被他弄得也有点儿着急。他原本在出电梯后看到叶家珩的所谓负责酒店客房外的天幕已经是昭示着傍晚的黑沉沉,客房内灯光却被调得很暗,暗得含蓄成了一片朦胧着的薄光。秦恕半跪在床上拿了一条干发巾给人擦头发,动作温柔得能让他的一干下属跌破眼镜。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恰好能见了叶家珩大半张脸都埋在了柔软的枕巾里,只剩下眉角处的一点点浓黑,化都化不去的鲜明。秦恕看着看着,手里的动作就慢了下来。他想:梅小姐总是夸自己的眉眼因为肖似她而好看得不得了不得了的,真应该让她来看看家珩。于是,就慢慢地就低下去了头……还没等他如愿地吻了上去,叶家珩猛地一个抬头,前额“梆”
地一声就撞上了秦恕的鼻尖……秦恕捂住口鼻“哎呦哎呦”
地弯下了身子,从指缝里透出来的鼻音可怜极了,“……家珩,你不仅用完我就翻脸不认帐,这还新学的谋杀亲夫了……”
他的手指捂得贼紧,说出来的话哼哼唧唧得倒是模糊了一半。“谋杀亲夫”
四个字也就“谋杀”
这俩字儿还能让人分辨出来是什么话来。叶家珩原本就是闭着眼睛抬头的,哪里想到他给人擦头发擦到一半时还想着过来偷吻?看他的确一脸的痛楚之意,也不禁心中略有愧疚地上前慰问,扒拉着他的手去看有没有撞出什么毛病来,“……没事儿吧?……来我看一……唔……”
秦恕一开始捂住鼻子不给人看,但是等叶家珩刚凑近了过来后,立马搂住人的肩膀翻身压下,没头没脑地就是一通狠亲。争闹中,原本半盖在身上的被子被卷到了身下,□出来的大半个肩膀上全是青红交错的吻痕……叶家珩喜欢那种清秀安静的少年,包括前男友唐纪泽在内的一溜儿床伴都是享受完性-爱的美好后就温柔体贴地相拥而眠,哪里有像秦某人这样蹬鼻子上脸止不住地占便宜?!他被闹的一焦急,手下就没了轻重,一反手就抽在了秦恕的左脸上——力道虽然不大,出发点也绝非本意……但是这的的确确是一大耳光甩了过去。“那个……”
叶家珩拉起了被扯开的睡衣,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我不是故意的。”
秦恕放下来捂住自己半张脸的手,拉住叶家珩的手,语重心长地说,“家珩,你必须要为我负责……”
叶家珩的敏锐反应力在这种时候明显跟不上了趟子,只能用最短的语气词表达出了自己的疑问,“……啊?”
“连梅小姐都没有扇过我的脸,何况你打了我两次……”
秦恕鼓了鼓被打到的左脸——这种简单的小动作被他做起来非但不显得可笑,反而会有一点点的可爱,“……嘶……下手可真重。”
——骗人!叶家珩想,一点儿都不痛……因为力的作用是相互的而他打人的手背现在一点儿都不痛。他一边这么想,一边准确地抓住了疑问点问了过去,“梅小姐是谁?”
“生我的女人……常规的叫法是妈妈:书面语是母亲,英语是other,法文是aan……”
秦恕笑起来的样子像是抓住了什么似地胸有成竹,“不要试图转移话题,家珩……你需要对我负责。”
叶家珩对他这种无赖做法嗤之以鼻,扭过去半个侧脸不屑地对他说,“要不然你打回来?”
秦恕欣然同意,上前按倒叶家珩一口就咬了上去,在他脸颊靠近下颌骨的地方下嘴狠狠地咬出了一圈牙印,整整齐齐的一个小型椭圆。叶家珩接近抓狂,一手肘就顶在了秦恕的小腹上,“……秦恕你这个王八蛋……你咬我之前到底有没有刷牙?拜托……你牙槽里肯定充满了食物残渣和寄生细菌……”
脸皮极厚的秦总裁终于被心上人抓狂的理由打败了,同时深深地汗颜于他非凡的联想力和精准的描述词,“……我们刚刚接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