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真的说不上来。我刚入门不足一月,平时很少出房门。”
“夫人,你再仔细想想,谁有可能违禁,把酒藏在厨房?”
谢蕙兰不解的问:“这瓶酒跟本案有何关联么?”
“对,很有关系。”
谢蕙兰若有所悟,盯着酒瓶子看了一会儿,似乎犹疑和挣扎了一下,才说道:“听说……少爷平时比较好酒,不过我只是胡乱猜的,也不能确定……”
段明臣点点头,道:“夫人,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问你。”
“大人请讲。”
“昨晚事发之时,您房里的香炉里燃的是什么香?”
谢蕙兰似是一怔,期期艾艾道:“是……逍遥仙。”
“是有催情作用的,对吗?”
“对。”
谢蕙兰红着脸。
“这香是从哪儿来的?”
“是我从外头买的。”
“哪个店铺?”
“不,不是从店铺,某次我出外游春,从一个西域来的胡商手里买来的。”
谢蕙兰补充道,“相公求子心切,燃香本是为了助情,亦是闺中之乐。有什么不妥么?”
“没有不妥,我就问问。”
段明臣站起身,拱手道,“多谢夫人,问讯到此为止,您可以回去歇息了,之后可能还有需要您的时候,还望配合。”
“自然,妾身谢过大人,还望大人早日破案,还我相公一个公道!”
谢蕙兰抚平衣角,姿态优雅的福了福,推门离去。
迷雾重重
第二个接受讯问的是谢蕙兰的贴身丫鬟冬梅。
冬梅是谢蕙兰的陪嫁丫头,大约二八年华,圆圆的脸盘,娇小的身材,梳着两个圆髻,看起来甚是活泼可爱。不过此时她精神萎顿,显然男主人之死也让她受了不小的惊吓。
关于昨天晚上的情形,冬梅的描述跟谢蕙兰几乎完全一致。
“昨晚上我陪着夫人在房里绣花,久等老爷不回房,夫人让我去书房请老爷,老爷说片刻之后就过来,我回来回禀夫人之后,夫人便让我去厨房取药。当时厨房里只有秋莲姐姐在,家里的汤药都是她负责煎的,每晚亥时末,我都会来厨房取药,给老爷服用。我到了厨房,秋莲姐把药端给我,我便趁热把药送到夫人房中,夫人亲自伺候老爷喝药,我则退到外间。”
段明臣问:“你从厨房端药回夫人房间的途中,有没有停顿?有谁碰触过这碗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