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一晚,四舍五入不就是同居吗?”
卫怀瑾忧心忡忡,“更何况,你们彼此之间,已经好几晚睡在一起了,这要放在古代,早就儿孙满堂了!”
杜若予双眉扬得高高的,哭笑不得,“怎么就成睡一起了?”
“难道不是吗?”
“我是过去给他做近身护卫的。”
卫怀瑾噘嘴,“现在叫近身,到晚上就成贴身了。”
杜若予作势要打她,“真想洒你一包去污粉!”
罐子里的金鱼突然撞向玻璃壁,发出沉闷一声响,卫怀瑾嫌弃道:“这鱼好凶啊!”
杜若予也俯身看罐里的鱼,她一凑近,那红色小鱼冲撞的动作立时加剧,目光愤恨,一身煞气。她说:“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鱼和我有什么深仇大恨,做鬼了也不放过我。”
卫怀瑾笑道:“可能是来讨债的呢?”
“那也不该向我讨,我从小就不喜欢鱼,几乎没吃过。”
杜若予弹弹玻璃罐,把暴躁的小鱼弹回去,“再说了,我和那董阳也没什么过节。”
小鱼在空气里翻了个跟头,转回身,恶狠狠盯着杜若予。===卫怀信下班后,欢天喜地地来接杜若予去他家镇宅。等到卫怀信的公寓,杜若予才发现这家伙竟然连她的生活必需品都备好——牙刷毛巾室内拖鞋,还有一套崭新洗烘过的女式睡衣。杜若予不得不怀疑自己中了圈套。穿上自己专属的室内拖鞋,杜若予四处转悠一圈想见见传闻中的“鬼”
,才想起自己哪里真是什么能镇宅辟邪的大师,她溜达回厨房,见卫怀信兴致勃勃捣鼓着一份外卖披萨做宵夜,她问:“你其实是怕自己一个人吧?”
卫怀信抬头瞥她一眼,“你不怕自己一个人吗?”
杜若予摇头,“不怕。”
卫怀信笑了笑,“那你就当我怕吧。”
杜若予在高脚椅上坐下,环视四周,“我能干什么?”
“你自便。”
卫怀信顿了下,补充道,“我知道你在就好。”
杜若予耸肩,接过他递来的一块披萨,漫不经心道:“我从没见过你做饭。”
“我不会,只会买现成的。”
“我也不行。”
杜若予随口道,“咱们俩的生活技能都挺欠缺的。”
卫怀信一手撑着厨台,一手捏着块披萨,身体闲适地歪着,相当放松且愉悦,“那就请保姆,如果不喜欢家里有陌生人,那就请钟点工。”
“我可请不起。”
“那我请就好了。”
他问:“好吃吗?”
“好吃。”
杜若予三下五除二吃光一块,吮了吮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