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海棠心中一惊,前世季嘉文就因为这个党派之争才遭难的,这一世。。。绝不能再重蹈覆辙!
季海棠仰着脸:“那你会去劝说吗?”
谢靖看她可怜巴巴,哪有不怜爱的,伸手摸了摸她的眼角:“我自然会去,只是他脾气倔,怕是不会听我的,我听说你祖母病了,你让她去劝,指不定能行。”
季海棠听他思虑周到,心中抑郁之情稍减。
次日谢靖去书房与季嘉文面谈,季海棠则去拜见季吴氏。
季吴氏躺在床榻上听见季海棠来了,非要起来等,却被沈清梅阻止了,季海棠来之时,季吴氏只是坐在床榻上笑看着她。
季海棠上前捉着季吴氏的手询问了病情,又将朝中之事一一说了,季吴氏心中有底,应下劝说季嘉文的事儿。
这个当口,谢靖在书房亦是与季嘉文详谈,屋中光影铺地,季嘉文手撑案几,眉目凝重,半晌不语。
“这表面上是国事,实则是他们家的家事,你我不插手也无妨。”
谢靖道。
季嘉文抬起头:“可这自古长幼有序,这怎么能……何况太子殿下勤勉好学。”
谢靖摆手叹息:“这只是光辉一面,这帝位是建立在黄土白骨之上,虽是荣耀,但来得不一定光彩,只要是谢家的外甥做皇帝,是谁无所谓,咱们不该去搅和。”
他说话历来留三分,这次却摆得明明白白。
季嘉文微有触动,沉默不语。
谢靖又道:“若论勤勉,太子与德王皆颇为勤勉,只要他这一生不出什么大错儿,咱们大秦江山也不会飘摇,他们谁做帝王又有何差别?因而,他们兄弟间的夺位之争,不过是私斗!”
季嘉文张了张嘴,沉吟片刻,摆手道:“你莫要再说,莫要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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