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夫人本姓陈,她是将门出身。家里男子多,大多是在军队里。冯宴提到的陈都护就是严夫人和她侄子口中的人。当年宗室的一位在军中任长史,因为犯了事儿,所以按军规应该处死。先帝因为要顾及皇室颜面所以想着把人带回纪城再说,结果陈都护军营就给杀了,先帝也没脾气。可想而知,冯宴犯在他手里是个什么下场!
就这么僵持了没多久,我们就听到门口传来马蹄声,然后就是脚步声。这对我没什么,对冯宴这就是丧钟呀!我还挺高兴的,终于有人把他给吓着了!
“妹子,我来了!”
那人应该就是陈都护了吧,虽然一身布衣,但是这个气质拿的死死的。不怒自威。
“兄长来了,这位是宣城公主还有驸马。”
严夫人说着,陈都护就冲我二人行礼道“臣参见殿下。”
吴骏也冲着他还礼。
“都护免礼。”
我说的时候看着他的眼睛,心里毛毛的。我知道他已经克制了,但是这杀伤性是自带的!
“那个姓冯的在哪?”
陈都护问道。这时其他人都不敢说话,陈都护用眼睛寻摸了片刻,于是锁定了冯宴,径直的冲他走去,嘴里还说着“就是你欺负我外甥女,还打算带走她的孩子,是吗?”
此时冯宴什么都不敢说。
“是当严家无人了吗?是当陈家无人了吗?”
听着陈都护问的我都害怕!
“陈都护。”
这时吴骏挺身而出,“在下知道陈都护此时想替严三姑娘出气,但是冯行之再怎么说现在也还是严家的女婿,他父亲也是朝廷官员,还请都护以大局为重。有什么事,等严御史和冯家协商之后再定夺可好?”
吴骏此时临危不乱,沉着冷静,看到陈都护也是不卑不亢的。
“驸马都尉说得在理,可是他实在可恶。这毕竟是臣的家事,还是不劳驸马操心了。你们几个过来护着殿下和驸马。”
陈都护说完我们就被他的几个儿子围起来。吴骏下意识把我护在身后保护我。
“来人,把我的棍子拿过来。”
这时陈都护的侍从把棍子拿了进来。
我不仅感叹道“我的妈呀!这哪是棍子?这是个柱子吧?这要是挨一下人还有命吗?”
这个时候大家都在劝陈都护消气,可是陈都护跟没听到似的,就自顾自的准备打人。你说这个时候了,冯宴你就服个软不就得了?可他可能知道自己“活着无望”
,索性破罐子破摔,倒还张口说“你敢动用私刑,还有没有王法了!你可知我父亲是谁?要不是我父母求着我来,我才不来呢!她既不温柔也不解风情,一副武人做派。我今天看明白了,你们一家子都是莽夫,难怪教出这么个姑娘!”
我听着这话都生气,陈都护没有说话,但是眼神透露出他极为愤怒。此时气氛降到冰点。我们都在想怎么办?就在此时我心生一计,于是看向周围,趁着看守我们的人没注意的时候,我抽空脱身走向远处,寻到了一个笏板,用左手挥了挥,还算趁手。
就在陈都护准备开打的时候,只听冯宴大叫一声,众人皆吃惊。此时我正拿着笏板再一次打向冯宴,冯宴又惨叫一声。随之冲我怒吼道“你干什么!”
“我今天就是替严氏姐姐打死你!”
说着我又打了冯宴几下。冯宴虽为男子却实在不行,身手没我好,根本就躲不开我的笏板,只得挨打。不过说实话,我如今力气小,又是用的左手,打的有这么疼吗?嗯~~~估计是我拿笏板窄的那一边打的比较疼吧。疼就对了!
“叫你欺负严姐姐!叫你沾花惹草!叫你不思悔改!”
我一边喊着一边打越打越来劲。也是奇怪了身边竟没有一个人拦着我,任由我打冯宴!有几次冯宴还想跑,结果被陈都护的儿子给挡了回去,接着让我打!
我也知道轻重,打也没打什么重要部位,只是四肢手脚之类的,但是冯宴还是嗷嗷大叫!也不知是笏板用的时间长了还是怎么了,一下子断开了。我还是不解气,于是突然用手把冯宴摁在地上,这期间我不小心用了右手,可我也不顾不得了。直接双手并用,见冯宴无法动弹于是顺势坐在冯宴身上,此时冯宴彻底动弹不得了!
我捡起地上的笏板,抵在冯宴脸上“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