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用口音很重的疑惑语气问:“莫不是他犯了啥罪?”
“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
乔崎顿了几秒,继续问,“他平时多久上班?多久下班?你们招工会有记录吗?”
那人道:“他接的是早上七点到晚上九点的班,至于记录这种东西,我们倒是有,外地人跟着铁路局来的都有。他可能是本地人,做的临时工,这里桥墩一修好就结工资。我们只知道他姓陈,这个人,比较沉默、老实,平时爱抽点烟。他现在去哪里了我们也不知道,上头还在找人哩。”
乔崎:“描述一下他的长相。”
男人依言描述了一下。乔崎转身问后面的男人,“心理画像和实体画像都有了吗?”
席川点头:“是个很大众的罪犯。”
说完,他轻笑,“这样多好,我当你的助理,很好使对吧?”
“我不否认。”
乔崎转身面对他,“看来你在犯罪心理学方面造诣不深。或者说,你根本就是个老手。”
“谢谢夸奖。”
他轻笑。
乔崎心里一漾,转身又问了些关键的问题,然后给张二发了个短信,让他转达邢毅:凶手大致情况已经掌握。
席川用余光看见了她的动作,轻哼一声:“为什么不亲自给他发,是觉得和我在一起对不起他吗?”
乔崎打完字,无奈道:“你的妄想症已经很严重了。还有,我并没有和你在一起,别试图逞口舌上的能。”
说话期间,两人离开铁路工地。这里比较危险,随时都可能发生事故,席川处处护着她走,两人的距离靠得十分近。她虽然不太自在,但始终逃不过他强制性加过来的庇护,最后倒也妥协了。
乔崎在心里冷哼,这男人还有点大男子主义。
按照原定路线,两人又重新坐了地铁回去。这个时候的人不多不少,但足以让在东山路站上的两人一路站回去。
车厢里的人经过一天的工作,都有些疲乏。乔崎定定地看着车门反射回来的影像:席川站在她身后,几乎是以环抱的姿态将其纳入怀中,将其和人群隔绝;呼出的热气打在脖颈上,若有似无地撩着,渗人的同时又让她感到无比尴尬。但鉴于在车上不好大声喧哗,她也就纵容着了。
其实乔崎自己仔细想来,她几乎都在默许他的接近。这是一个什么讯号,她心里清清楚楚。但转念一想,指不定是他给自己下了什么蛊,否则,为什么她会觉得这个虚虚的怀抱如此温暖?
“在想什么?”
席川凑近她的耳朵,轻声问道。
车子入站刹车时,他及时揽住了她的身子,“我猜,你一定在想案子的事,对吗?”
乔崎低头,“这次你错了。”
他状似遗憾地摇摇头:“噢……这样啊。那我可能还不够努力。”
☆、心思微变
不够努力?你已经在很努力地展示你的无赖本性了。对于乔崎来说,他还只是个陌生人,这么亲密地靠在一起,已经算是很少见了状态。她转移话题:“能说说你对这个案子的看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