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纤细的白葱样的手指往一个方向戳了戳:“那儿。”
眼前一晃,顾以晨已经走过去,抓过小小的药膏随手扔进垃圾桶,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不带一丝停顿。
可怜的药膏静静呆在垃圾桶里,仿佛在控诉:我犯什么错了你要这么对我呀?
随后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淡淡解释:“你又没受伤,用什么药?”
哦,受伤的是你,你最大。
她难得揶揄他:“那要不你用?”
顾以晨盯了她一眼:“不要用这些来历不明的东西。”
说完,他朝她走来,边走边松开浴袍。
刚才的揶揄换做了惊慌,唐雪瑶往后小步退着:“你、你要干吗?”
浴袍大敞,露出一大片肌理分明的腹肌,他笑着,眼底带着些微酒意。
鼻梁上的眼镜还未来得及摘去,解开领口的衬衫,和嘴角若有若无的微笑,脸上表情明晃晃说着:今晚你在上还是我在上?
唐雪瑶恼羞成怒地想抓东西扔他,却被他抓住手腕,整个人被抵在桌沿。
两人呼吸渐热,她犟着脖颈:“你、你不是还受伤着吗?”
顾以晨两手撑着桌沿,低头擦着她唇角说:“谢谢夫人体恤,伤的是脸而已。”
“谁体恤你了。”
说归说,唐雪瑶心里微动,她小心翼翼抚了抚他的右脸,又不敢去触碰伤口,小声说:“对不起。”
顾以晨眸光黑亮,声音暗哑犹如蛊惑:“嘴上道歉没诚意。”
唐雪瑶听懂了他的意思,红透了脸。
“来点实际的吧,顾太太。”
这个称呼从他嘴里说出口,莫名带了点情。色味道。
唐雪瑶别过头,手指下意识用力了些,听见他极轻的吸气声,她连忙问:“弄疼你了吗?伤口裂开了吗?”
顾以晨双手直接揽过她的腰,整个人被他轻松抱在怀里,紧紧贴着他。
她这才察觉他身体早已滚烫,两人之间只隔了两层薄薄的布料,心脏的位置紧紧贴着,传来男人胸膛间有力的震动:“这里疼。”
唐雪瑶意识到这狗男人刚才在耍心眼,本想怼他一通,可是一想到平时傲娇寡冷的大男人突然软了语气说疼,她一下就心软了。
何况耳边被热气呵得心里痒痒的,不错眼地盯着他下巴,一时忘了他扔药膏的事。
心软的后果是唐雪瑶被翻来覆去折腾了整晚。
这导致第二天她直接睡到了中午,她在梦中被电话声惊醒,头疼地看着慧姐来电,问:“几点了?”
“十点半。”
!!
慧姐的声音清淡无波:“您先起床,我马上带人过来。”
唐雪瑶挂了电话,抬头扫了一圈,房间里早就没了人。
慧姐适时敲门进来,后面还带着化妆师,一进来就招呼唐雪瑶赶紧洗漱准备化妆。
“你怎么不早点叫我?姜导肯定要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