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随即又拧起眉来,眼中疑云密布“该不是替齐禛遮掩吧?”
“开始我也这么想来着。”
施曼忙解释“可后来一想,他们俩向来是死对头,正南哥巴不得我和齐禛大闹呢,怎么会帮他遮掩?”
施母也在旁边添油加醋“不是我说,正南那孩子有时候就是荒唐,这事儿也没准……”
6老爷子横了她一眼,她噤声没敢再说话,但从他已经变得铁青的脸色中,母女俩知道,目的已达到……
临近半夜时分,6老爷子回到主宅,却没像往常一样,直接进东厢房,而是去了西头6正南母亲的屋子。
她开门的时候是惊喜的,可看清他的表情时,笑僵在了脸上,小心翼翼地问“怎么了?”
他冷哼一声,进去在沙上坐下,她愣了一会儿,关上门走过来,局促地站在他旁边。
“你那个儿子现在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居然在古城找了个不三不四的女人,说要结婚。”
他一开口就是责骂。
6母本想辩解两句,却突然想到6正南那次回来,的确说过自己快结婚了的话,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再说不出话来。
他看着她这幅表情,更是恼怒“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不是……正南上回……提过一句……”
6母嗫嚅着解释“我以为他开玩笑……就没说……”
“开玩笑?那这玩笑可开得大了!”
6老爷子已是大为光火“你知道他找的是谁?就是当初在小曼的婚礼上大闹的那个人,你说他是到底长没长点脑子,啊?!!”
6母听完他的话,也气得嘴唇都开始哆嗦“我这就去给正南打电话。”
她说着,脚步就开始往里屋走,6老爷子狠瞪了她一眼,起身摔门而去。
6正南的手机响起时,叶初晓已经睡着。他快按掉了电话,然后小心地把胳膊从她的头下抽出来,轻手轻脚地下床,给她盖好被子,这才出门到走廊上,回拨过去。
“妈,怎么这么晚打过来?”
他懒洋洋地问,却是心知肚明。
不出他所料,6母在那边又是骂又是哭“你这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非得把我和你爸气死才甘心吗?你找什么人不好找,干嘛找个被齐禛用过的二手货?”
“二手货?”
6正南在这边嗤地一声,语气吊儿郎当“照这么说,那我之前那么多女人,岂不是十手货,百手货?那算起来,还是我赚了不是?”
6母在那边气得语塞。
“我娶她娶定了。”
6正南抬眼,望向黑暗的天边,若隐若现的那颗星“谁也别拦我,谁也拦不住我。”
没再多说,他挂断电话回了房里,坐在床边,端详睡梦中的叶初晓。
象牙白的月光从纱帘里透进来,映照在她的脸上,眉目间,依稀可见过去的那个人的影子,可再仔细看,却又是她自己独有的味道。
怔然半晌,他重新躺下来,伸手抱住她。她在他胸前蹭了蹭,很快便找到最舒服的位置和姿势,窝在他怀里睡得十分香甜,仿佛这个怀抱,天生就归她所有,霸占得理所当然。
他的心底,好像有颗种子正悄悄破土而出,只是那样秘密,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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