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这样问话的。
郁枝自然喜欢和她亲近,十分乐意纵着她,话到嘴边颈侧肌肤被热气晕染粉红,全身刹那软了力道。
“别……”
听清她的拒绝,季平奚止了动静,慢悠悠撤回身,明知故问:“枝枝,你很热吗?怎么脸这么红?”
为什么热你真不清楚么?
还不是你闹的!
郁枝这一瞪毫无杀伤力,反而揉着欲说还羞的点点风情。
长阳公主艰难地移开眼,年少的脸瓷白。精致,不说话的样子确有几分仙气渺渺,天生贵胄的清凛洒脱。
蒙着一层轻纱的暧。昧尚来不及显出真正的模样便悄然散去,郁枝脸色恢复常态,说到正事,季平奚身子坐直:“其实皇姑姑爱了郁姨好多年。”
“好多年?”
“嗯。”
她不紧不慢道出阿娘曾与她提及的过往。
好听的嗓音伴着外面的风雨声,郁枝听得入迷。
论起季容和柳薄烟这两人,一个动心太早,一个明白心动太晚,中间隔着一场错过,他年重逢,是挡都挡不住的热烈。
郁枝与阿娘相依为命多年,母女关系甚好,自责为人女儿连阿娘真正的心意都看不出来。
她倚在公主殿下肩头叹息:“阿爹去得早,我原以为阿爹和阿娘是世上再般配不过的一对眷侣,没想到……”
“缘分本身就是很奇妙的东西,缘起则生,缘散则灭,郁姨有你这样的好女儿想必不会后悔遇见你阿爹,只是……曾经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没得选,枝枝,如今你可愿给她重选择的机会?”
“我愿不愿意,真的重要么?”
“怎么不重要?”
季平奚认真道:“郁姨和皇姑姑瞒着你,恰恰是在意你的感受,否则郁姨为何不敢直接了当地告诉你,她要与人幽会?”
这段恋情感到为难的何止姑姑一人?
一年多了姑姑始终得不到一个正经的名分,作为好侄女哪能不帮一把?
她继续道:“遮遮掩掩的相爱是耗人心力的,你若不信,何不大大方方问一问郁姨,听听她的感受?”
“你是来做说客的。”
“一半一半吧。”
“长公主许给你什么好处?”
季平奚本就不打算瞒她,神情坦荡:“我看上姑姑那把焦尾琴,想讨来送你。”
明明白白的好放在郁枝面前,她张张口,想说一句气话都不成,最后红了眼:“哪用的着这样呢?阿娘开心就好,我比谁都希望她过得幸福。”
“我知道。”
“长公主待我也很好,以前不懂,今天……完全懂了。”
“姑姑人很好的。”
郁枝不满:“她是你姑姑,你当然向着她说话。”
“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