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屿找来了一瓶酒精浓度很低的冰酒放在卡座上,捏着一个杯子倒了一大杯。
白色的泡沫慢慢的往上浮动,一直快到杯口才停了下来,随后开始咕嘟嘟地炸开泡沫。
酒的味道辛辣苦涩,一点都不好喝。
许渡禾:“我能喝一杯吗?”
何文屿仰头才看到许渡禾也跟了下来。
也是,他们给的钱不少,也没权利不让他下楼。
何文屿没说话,许渡禾酒跑到冰箱中拿出一瓶跟他一模一样的出来,捏着一个杯子放在头对面,倒了差不多两毫升。
“你脸怎么这么红?”
“关你屁事。”
许渡禾笑了一声,没接话把杯子里的喝掉。
“你是这里的员工吗?干了多久了?”
何文屿没回。
“怎么想着来这里的?离南幽市还挺远的,不过还算个不错的小城市,挺适合呆的。你病好点了吗?”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话了?”
何文屿的嗓音开始沙哑起来。
许渡禾看过去,何文屿性子跟以往大相径庭,皮肤却跟以前一样白。
他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在想,这位小少爷怕不是在牛奶中泡大的。
此时白皙的脸爬上绯红,是一种不正常的颜色。
“你喝醉了?”
听到这句话何文屿才知道自己哪里不舒服,脑子昏沉,脸上像是烤了一个火炉。
不会是太久没碰到酒,真的喝醉了吧?
“我没事。”
何文屿站起身,看了一眼酒瓶和杯子,心想还是明天蒋瑶收拾好了。
“你自便。”
说完往楼上走。
眼前的景物有些翻天覆地,没有开灯,朦胧的暗光照不清台阶。
手指紧紧地握住把手也不能稳固身子。
下一秒,眼前一片黑暗,无尽的堕落感扯着身子往后倒去。
-
天光大亮,外面乌压压的雨水让人识不清昼夜。
导演无聊坐在卡座上,说憋在房间不如坐在人群中,说不准还能蹦出些灵感。
何文屿问:“导演需要什么灵感?”
李契:“我也是编剧,写过剧本,后来太费心思了,又没有那么多精力,就只能放弃了。”
“你呢?一直在这工作吗?”
何文屿抬起头,又低下头:“你想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