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一点一点又红了。
何老师年轻时也是误入歧途,看过一两部不该看的教学型小说的。
“我说,”
林臻一屈腿起身,叹了声气:“卢医生哪天不打趣我两句都奇怪了,但温总你这是怎么了,忽然觉得我们人间有意思了?”
他想起什么般一扬眉,似笑非笑:“徐挺,你可以啊。”
徐挺侧脸看向好友,意味深长:“好了,我知道你不可以了。”
卢清映笑倒在温凝肩上:“噗,林臻你一个单身二十四年的人,哪能浪的过徐挺呢?”
温凝不动声色推了她一把,何樱扶额不语。
在场各个平时也是光风霁月的体面人,但只要发小基友一聚在一块儿,话题就越来越偏。
好在关系到位又都知道分寸,博大家一笑而已,谁也不着恼。
尤其是这群男人,和生意伙伴谈供给侧改革,和酒肉朋友聊实体经济,海里胡天都能侃。
但知交面前,说的都是最世俗烟火气的话,男人的八卦心一点不比女人少。
“所以到底去干嘛?”
何樱眨眨眼,看了圈或坐或立的基友们:“那个,要是没安排的话,我就先回家啦。”
“你问寿星呗。”
林臻的脸笼在夜色里,淡着声拍板道:“那走吧,放烟花去。”
她就知道是这样。何樱心想,自己一定是中邪了。
不然怎么听林臻变着法挽留自己,都会觉得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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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着手机地图,上了高速下快速路,七绕八拐终于到了明市远郊一片能放烟火的湖区。
不年不节的,跑到城乡结合部的街上,光是找卖烟花的小摊就不知道走了多少冤枉路。
温凝正侧方停车,方向盘刚转起来,就听见何樱一声软软的低呼,很惆怅。
然后她砰的一声撞在了车窗玻璃上。
“不至于吧,”
温凝拧了眉,关心道:“樱樱?”
林臻他们已经从另外辆车下来,正往这边走。
“她没事,”
卢清映忍俊不禁:“我看她呀就是又鸵鸟了,后悔了呗。”
何樱回身看着卢清映,脸皱成一团:“你太懂我了。”
“是林臻不帅,还是身板体格不够好,还是对你不痴情了?”
何樱深沉地叹了声气:“他没什么不好,就是太有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