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说过,这个事做不久。你看,事了吧。”
看到糜芳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潘濬生气道:“糜大人以为,我出了事,你就没有一点事吗?”
“有啊,不就是这一趟的钱打了水漂嘛。”
糜芳从容道。
“走私军火可是死罪。”
潘濬冷冷道,“这个我想糜大人你比我更清楚。”
“那又怎样?”
糜芳不屑道,“我只不过犯了一个男人都会犯的错而已。
“再说,主公可是娶了我妹妹!有主公在,我就没事。”
“呵呵,主公如今远在益州,如何保的了你?关羽那种人,目空一切,全天下也就主公能压制,现在主公不在荆州,你真以为关羽不敢动你?”
“!”
糜芳打了个冷战。
他对关羽可太了解了。这么多年,他亲眼见到关羽猛得一批,就没有啥是关羽不敢做的。这天下的事情,对关羽来说,只有想不想,没有敢不敢。
不过,关羽对刘备的忠诚是毫无疑问的,刘备对关羽的信任也是毫无疑问。千里走单骑和独镇荆州已说明一切。以前,糜芳无论犯了什么错,都会被刘备原谅。既如此,关羽就不可能不顾及刘备的感受,也就不可能对糜芳痛下杀手。
想明白了这一点,糜芳稍稍心安。况且,他知道关羽很有义气、极讲原则,但凡关羽认定的事情,就一定会坚持下去。那么,糜芳就能判断,任何时候关羽都不会杀他。
“潘大人,我和你不一样。”
糜芳不再恐惧。
“呵呵,真可怜。死到临头还这么幼稚。”
潘濬摆出一副“恨铁不成钢”
的样子,“子方兄可知,家人在刘备心里的分量?‘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子方兄以为,您送给刘备一件衣服,就能比他的兄弟更重要?您猜刘备会不会为了关羽而不要您送的衣服呢?”
“……”
糜芳动摇了。
潘濬乘机道:“我在荆州为官多年,见惯了大人物。之前的刘表、现在的刘备,都是一丘之貉。只不过,刘备,比刘表更狠。子方兄现在已经身处绝境。只要刘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来得及’阻止关羽,那么您就这么意外地死了,就是意外,丝毫不影响刘备的声威。您觉得您的这种死法怎么样?”
“我……”
糜芳说话困难。
“现在咱们都是一条船的人。要赶紧想办法捞人,这样才能保命!”
潘濬看了看糜府的气派家业,微笑道,
“子方兄的非法所得可都在家里摆着呐。只要咱们过了这一关,以后生意还有的做,并且,再多分你一成利!”
“此话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