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没人接。”
谢瓒收起手机。
“在里面。”
陆应淮一眼就看见了极具桑颂风格的花里胡哨的招牌。
谢瓒也看到了,顿时有点后悔:“要不咱走吧。”
跟旁边摊位的led灯招牌比起来,桑颂的那叫一个鹤立鸡群。
一张超大的不知道从哪儿剪下来的棕色纸壳上,周围一圈用透明胶粘着彩灯。纸壳上只有两个字——“木雕”
,是用各种保健品纸箱剪下来的不规则条状物拼起来的。
说是剪下来的都是抬举他了,那坑坑洼洼的边缘,就算说是桑颂用牙啃出来的谢瓒都信。
这么一对比,旁边普通的led彩色字都显得高端了起来。
明明桑颂选的材料都那么朴素,却因为不同颜色的保健品纸盒而有了种荒谬的引人瞩目感。
走近了才发现艺术节的摊位最外围有一圈围栏,旁边还站着“守卫”
。
“嘿,这不是时少爷嘛?”
谢瓒转头一看,“在这站岗呢?”
看来这场艺术节还挺受重视的,居然专门从sa请了人过来做安保。
但是受重视的程度似乎也一般,陆应淮扫视一圈只看到五六个sa的人。
陆应淮推着江棠走过去,上下打量穿着制服,但并没有加装武器的时非承:“桑颂办展,你在这……”
他没说下去,但眼里的笑意已经暴露了他的意思。
时非承被戳到痛处,翻了个白眼:“我怀疑顾惊墨就是在针对我,你小子休假了这事儿就得落到我头上。我一早就来了,结果到现在还没见到小颂。”
陆应淮的手搭在江棠的轮椅握把上,难得怜悯道:“真可怜,有什么想跟他说的,给你带话进去。”
“没什么想说的,你们赶紧进去吧,”
时非承想踹他,“滚滚滚,别耽误我工作。”
几个人一起长大,时非承谢瓒跟陆应淮三个人同年出生,时非承最大,谢瓒老二。而桑颂比他们小两岁,今年二十一又是oga,在几个人中颇受保护。
时非承打小暗恋桑颂,喜欢到现在,除了桑颂本人,其他人都发觉了。
时非承一直站在桑颂身后,等他回头,但桑颂作为a+级的oga,身边从不缺人喜欢,所以他从没回头看过。
几人往里走,一个alpha冒冒失失地跑过去,撞到了江棠的轮椅。男人痛呼了一声,转头就想骂:“你……!”
话没出口他就对上陆应淮的眸子,深渊一般的黑眸里墨色翻涌,甚至不用释放信息素就把男人吓得不轻,一个劲儿地鞠躬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说完瞟了陆应淮一眼,赶紧跑了。
小小的插曲并没有人放在心上,几个人来到桑颂的摊位前。
一张木桌上摆着一溜儿木头雕刻的小东西,最大的也不过成人拳头般大小,仔细看的话隐约可以看出来雕刻的是小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