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车骑将军可洗清嫌疑了?”
他没去过老王爷府,可能也不认识老王爷,更未去过知府府邸。
“朕何时,说过他有嫌疑了?”
啊?
那费了这么大的劲儿,图什么?
“明日将他召来。”
这话是对着林海说的。
“余宴最近在做何?”
老王爷失踪一案,他可是立了头功。
“回陛下。余宴好像自越乡归来,身体不适,每日都去神医堂看诊。”
“哦?”
余宴本来就不是身体康健之人,这点陈勉是知道的。所以他声音冷冽:“明日你去瞧瞧他究竟生了何病?顺便问他想要何种奖赏。”
“是。”
……
“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了。”
“今日过节,你说什么晦气话呢?”
“北境乱套了!”
“什么?你何处得的消息?”
自然是,陈联将北境之乱推波助澜,帮助他的好哥哥,把此事告知百姓。看来这么多年,他哥哥还是吸取不到教训,瞒百姓任何事都可行,唯独这北境之事,就像一条永远不会痊愈的疤痕一样,每次都会自己撕开,流出殷红的鲜血。
多少人的丈夫、儿子长年驻扎北境,得不到战胜归来的喜悦,只有莫问归期的死亡。
南朝边境,北境最是让人心牵。
果然,他只是轻轻为引线擦了个火星,他们便如炮仗般出巨大声响。
一个节目过得宛若国家即将覆灭了一般。
“悠然,外面怎得如此吵闹?”
“公主殿下,乱套了乱套了。他们都吵嚷着北境出了事,国危矣。”
不好,北境的消息走漏了风声。
眼下还不是最糟的情况,沈之选先是看了眼陈若,而后对着梁承影道:“车骑将军怕是要尽快些走了。”
自去年大将军故去,百姓认为唯一镇得住大局的只有他的传承,他们觉得梁承影一定继承了梁璟的衣钵,一定能为他们守住和平。
虽无完全道理,但人言可畏。
如果他仍待在都城,那早晚又要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