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这也是前天下的,直下了一夜。&rdo;他三大爷在牵头喊道:&ldo;冷吧,乡下不比城里头,比较冷。&rdo;&ldo;我知道这个。&rdo;高静阳急忙喊道:&ldo;我们地理课上学了,这是什么气流影响的,城里头是热源。&rdo;他一时竟然也记不清了,男人就笑了出来,问:&ldo;什么气流?&rdo;高静阳想了好一会,竟然也没有想起来,他的嘴唇被冻得鲜红,皱着眉头在那儿苦思冥想,裹着羽绒服喘白气儿的样子看起来又柔美又青春,高镇宽忍不住,笑着凑上去亲了一口他的脸颊。高静阳却立即就愣住了,随即脸色通红,伸手将自己脸上抹了一把,说:&ldo;你干嘛呀。&rdo;男人就笑了出来,开始跟他三大爷聊天,他却是激动的,垂着眼皮子半天说不出话来,他也不觉得冷了,或者他压根就顾不得冷不冷了。到了村口之后,那一小段路却已经毁坏了,车子走在上头颠簸个不停,他们索性就下了车子慢慢地走。男人在他们村子里头估计也是名人了,一路上碰见的村民个个都认识他,热情地跟他打招呼,然后就是不住往他身上打量。他姑父的爷爷奶奶他要叫老爷爷老奶奶,还有很多不认识的亲戚,什么叔叔大爷,大娘婶子的,他都是有些后悔跟着过来了,都是他不认识的人,让他觉得很拘谨。他姑父这一家在这一带十里八乡都很有名气,从他姑父的上一辈起,父亲做了司令,儿子也年轻有为,都是部队里头的大官,这穷山窝窝里头,就只有他们高家盖起了小洋楼,还帮着他们村子铺了路,而且这还都是八十年代的事情,多么了不得。高静阳也跟着受尽了礼遇,他们都夸说到底是城里头的孩子,斯文秀气,干净俊秀,跟从电视里头出来的一个样儿。高静阳颠簸了一路,晚上九点不到就困得眼皮子直打架,男人看了他一眼,问:&ldo;困了?&rdo;他点点头,他老奶奶就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说:&ldo;时候也不早了,床我老早就铺好了。&rdo;他跟着他老奶奶进了一旁的房间,他老奶奶拉开了灯说:&ldo;这就是镇宽去部队前住的房间。我听明红说你在家都是一个人一个屋,本来想在楼上收拾一间出来的,可是镇宽说楼上冷,你们两个凑合着睡一间也行了。&rdo;高静阳心里头咯噔了一下,觉得自己浑身的毛孔就要竖起来了。老奶奶又说:&ldo;楼上堆得都是玉米,也不好收拾,睡在下头也好。怕你们冷,特意铺了一个电热毯,你插一会电再睡。&rdo;他已经听不进他老奶奶都说些什么了,又激动又冷,牙齿都跟着打哆嗦。他一个人坐在床上,心里头竟然有一些慌张。他打开自己的包,从里头拿了自己的睡衣出来。可是外面太冷了,他想了想,终于还是穿着毛衣躺进了被窝里头。电热毯刚插了点,还没有暖起来。他裹着被子躺了一会,被窝里头暖了起来,困意立即就浮上来了,他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他突然一个激灵醒了过来,睁开眼睛一看,发现男人正坐在床沿上脱鞋子。他激动的厉害,犹豫着自己是坐起来还是继续装着睡下去。他紧紧闭着眼睛,不一会就听见脱衣裳的声音,被子的一角被人掀起来,他紧紧抓子自己胸前的被子,之感觉到自己右边一凉,一个躯体就钻了进来。男人似乎在看着他,单支着身体在也没有动弹。床头的灯光照着他的眼皮一片朦胧的红,他一动也不敢动,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一个微凉的手指突然触碰到了他的脸庞,仿佛是怕惊醒他,动作非常小心轻微,只是越是轻微,那略显粗糙的手指就越带给他一种发麻的触感,他几乎无法忍耐,有口气已经攒到了喉咙里头,然后那个手指就摸到了他的嘴唇上,轻轻的描摹着他的唇形。高静阳握紧了自己的拳头,就在他无法忍耐的时候,男人才烫了下来,悄悄地伸出胳膊来,抱住了他的身体。他的毛衣因为睡觉卷起了一些,腰部的皮肤都露在了外面,男人的身体微凉,大手放到他腰侧的时候,刺激的他轻轻抖动了一下。可是这还不是最后的煎熬,男人的手指似乎也被他光滑的皮肤吸引住了,轻轻摩挲着他的腰胯,那是他很敏感的部位,他被摩挲得心猿意马,肌肉似乎也都不受控制的跳动了起来。男人的头颅也凑了过来,趴到他的肩头上,沉沉地叹了一口气,热气喷到他的脖子上,他似乎也被那一声叹息感染了,心里头暖暖的,沉沉的,无边无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