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染拿不准晏初岁的态度,一时间不知自己该留下还是出去望风。
她看了晏初岁好几眼,都没能分到一个眼神,只能迟疑地看向殷霄年。
殷霄年几乎要沉溺在晏初岁眼里只有自己的模样里。
但碍于梅染在场,他终于还是强压下心中悸动问:“最近遇到麻烦了?”
“什么麻烦?”
晏初岁一脸茫然地看向他,“我最大的麻烦不、不就是你么……”
殷霄年只得点破道:“缺钱?”
晏初岁噗嗤一笑:“你这话说的,谁不缺钱?谁会嫌钱多?
看着眼前醉猫一只,殷霄年实在没了脾气,只得从怀中掏出两张纸放在桌上。
“房契?”
梅染瞥了一眼就惊呼出声。
殷霄年拿出来的,正是晏初岁那两间铺面的房契。
俞氏之前找到牙郎,说要将这两间铺面出手。
还说因为急着卖,所以价钱低一点也能接受。
晏初岁这两间铺面,殷霄年早就知道。
为了不让她亏本,还偷偷贴补了不少银子进去。
否则就凭那两间铺子的情况,早就开始赔钱了。
所以牙行那边刚一挂上牌子,殷霄年便接到了消息,直接叫人去买了下来。
想着晏初岁醉成这样,跟她说了也是白说。
殷霄年干脆将房契交给梅染。
“京城的铺子年年都涨,有钱也未必能买到。
“现在卖出去容易,想再买回来可就难了。”
“这……”
梅染像接了个烫手山芋,不知如何是好。
“这两间铺面虽然都不怎么景气,但位置还算可以。
“拾掇一下换个营生,应该能做起来。
“三千两就出手,实在太亏了。”
梅染捏着薄薄的两张房契,鼻根酸,几乎要掉下泪来。
殷霄年虽然面无表情,看着有些吓人。
但说的话却句句在理,都是在为自家姑娘考虑。
再想想夫人的所作所为,如何不让人寒心。
见梅染这副模样,殷霄年越觉得晏初岁受了委屈。
他从怀中掏出一枚玉佩交给梅染,道:“若有需要,可凭玉佩去我府上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