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孙,何事这么匆忙?”
孙德全道:“我正奉命收殓孙梦舞尸体,现了一件事。”
“什么事?”
“孙梦舞的案子,一尸两命。”
什么?
两人大吃一惊,难道孙梦舞遇害之时,已暗结珠胎?如此重要之事,当时竟然没有查出来。不过,现在这个案子已转到了顺天府,他们六扇门也无权干涉。
范小刀:“我总觉得不甘心。”
赵行摆了摆手,“算了,以后遇到的多了,你也就习以为常了。你没看出来吗,这个案子分明是另有隐情,无论总捕头,还是顺天府,都在有意无意的遮掩。能做到这一步,已经算是不错。”
“难道就这么完了?”
“放一放。”
赵行道:“小刀兄,你才入六扇门,日子还长。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有些案子不是一蹴而就的。并不是所有的案子,都会有结果,我们六扇门最长的一个案子,已经二十年了,至今还未告破。对了,老在义庄住着,也不是事儿,明日你们就搬到我家吧。”
“我可没银子。”
赵行道:“你怀中不是有十锭金子的借据吗?找钱驸马讨要去!”
两人分开后,范小刀回义庄路上,又被那白衣女子拦在身前。
“又是你,白无常?”
白衣女子笑吟吟道:“今日帮了你大忙,你该如何谢我?”
“大恩不言谢,阁下好意我心领了。再说,助人为乐乃快乐之本,不要因为施了点小恩小惠,就想着要回报,你这种想法很危险啊。要不,再请你吃一碗面?”
白衣女子被范小刀一顿抢白,想到那日被范小刀泼面条之事,顿时来气,作势拔剑,怒道:“去死吧!”
“在下活得好好的,为何要去死?”
范小刀道:“算了,今日若没有你那封信,我们也无法给蓝公子脱罪。”
说罢一拱手,“多谢姑娘仗义出手。”
白衣女子道:“就这?”
“难不成还要我以身相许?以你这暴脾气,在下今生无以为报,只有来生给你做牛做马了。不过,话说回来,你又是如何知道,李八娘房间中有个暗室的?”
白衣女子道:“本姑娘就是知道,为何要告诉你?”
“我也没兴趣知道,再见!”
范小刀正要离开,白衣女子道:“慢着!你言语如此无礼,本姑娘想要出手教训你。”
“打架我不一定能打过你,但逃跑你却未必能追上我。女孩子,不要打打杀杀,将来会嫁不出去的。”
这范小刀着实可恶,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没一句顺耳的,不过,她今日来此,另有目的,见范小刀始终不肯接茬,将手一伸,“拿来!”
“什么东西?”
白衣女子道:“你们是不是在孙梦舞身上现一封书信?”
“你怎么知道?”
“我今日帮了你们大忙,跟你要这封信当做回报,不算过分吧。”
范小刀道:“只不过是一封寻常的书信,除非你告诉我,这封信到底有什么玄机?”
“为何要告诉你?”
范小刀摊摊手,“那也对不住了,这封信如今在六扇门,我也无权处置。怕是让你失望了。”
“那至少告诉我,上面写得是什么?”
范小刀反问,“为何要告诉你?”
白衣女子见他用她的话来反驳她,心想这范小刀着实可恶,若非师门有命,她早就一剑把他给宰了,思索片刻,才缓缓道:“这封信并不寻常,孙梦舞之死,与这封信脱不了干系。”
范小刀心说怕是如此。
若是简单的凶杀,又何必费尽周折,用失传二十多年的天摩罗来杀人。先是公主、驸马爷,又有刑部、大理寺给六扇门施压,一个简单的案子,又何至于弄得总捕头诸葛贤余跑到外面躲了两日?
况且,今日李八娘在公堂被抓,似乎也要说出什么,结果被人打晕了。算巧合,还是刻意为之?
事情果然没有那么简单。
范小刀道:“不如我们做个交易。”
“什么交易?”
“你告诉我这封信写得是什么,我想办法把这封信交到你手中。”
白衣女子思索再三,缓缓吐出四个字,“一份谍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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