腺体隐隐作痛。
在他的视线之下,池愿无意识颤抖了一下身子,他咬紧唇瓣,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打湿栗色碎,看上去在极力忍耐什么。
唇瓣被咬后像玫瑰花瓣一般红,祈越盯着那一抹艳色,眸色渐深。
池愿的喉咙里出细碎又模糊的音节,祈越凑近,却现他叫的是自己的名字。
“祈越……”
“我好难受……”
他的指节屈了起来,攥紧祈越的衣角,生理性泪水顺着脸颊滚落。
祈越紧紧盯着池愿的脸,呼吸在浓郁的玫瑰味道中渐渐加,他惊异地现自己的手强硬地扣住了池愿的后颈。
他们之间的距离骤然缩紧。
呼吸交错,灼热的温度洒在彼此面上。
祈越盯着少年的脸,这样近的距离,只要他微微低头,就可以……
再然后……
“轰隆隆……”
头顶上响起直升飞机的盘旋声,打断祈越的思绪。
教官的声音在上空中喊着:“祈越,池愿,演习结束,请到空地集合登机!”
祈越:“……”
他身体僵硬了一瞬间,又听见教官吼似的重复。
被喇叭放大的粗壮声音吵得人心烦,池愿嘤咛一声,眉头微皱。
祈越垂下眼睑,从外套口袋里取出一管被去除了标签的药剂,缓缓注入池愿的手臂。
几分钟后,池愿的呼吸渐渐平稳。
祈越将自己的背包捡起来,单手扛着池愿朝着集合地走去。
*
池愿再次醒来时,现自己身处一架小型直升飞机内。
从窗户看去。他们已经距离海岛有一段距离了。
教官一边开直升飞机一边嚷嚷:“池愿你醒了?体质不行啊,都搞晕了,还是祈越把你扛过来的。”
池愿:???
啊???
祈越把他抗过来的?
他脑子里最后的画面,好像是自己抓住了祈越的衣角,然后就两眼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