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一砚吃好了把瓷碗放在一旁,用手帕擦拭了一下嘴角,问道。
齐禾疑惑的看向他。
“我写了状子,想呈上去,在县衙解决齐大庄。”
顾一砚知道现在的齐禾并不是齐大庄真正的女儿,但给齐大庄一个怎样的教训,他还是想和她商议一下。
若是齐禾觉得不可,他便不这么做了,毕竟经此一闹,齐大庄应该也会老实一段日子,就是不知道下次来会是什么时候。
“呈状子?可写好了?让我瞧瞧。”
齐禾听到顾一砚这么说来了兴趣,她早就知道顾一砚这次出事是因为齐大庄,但具体怎么惩治齐大庄她还真不知道要如何去做,现在顾一砚说了法子,她倒是觉得可行。
老百姓最怕衙役,若是闹到了县衙,齐大
庄定是再也不敢了。
顾一砚让顾默书把他写好的状子拿了过来,交给了齐禾。
齐禾看完只觉这顾一砚真是有些点子在身上,这一描述,齐大庄定是罪不可逃。
不过状子上提到的一件事,她确实没有一丝的印象。
“我还有卖身契?”
齐禾问。
卖身契相当于卖了儿女为奴,只有过不下去的人家才会如此,齐禾不敢置信,齐大庄竟然做到了这个地步。
顾一砚见她变了神情,便知这事她是不晓得的。
“确实有,当时给了五十两银子就是想断个干净,可能看我身子已经这个地步,便想着你不知道能多捞一点是一点。”
齐禾把状子收好,默认了他的话,让顾默书跑一趟,直接送去了县衙。
若是这次能把齐大庄治理一番,原主也可以早些超度,不枉苦了这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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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大庄一家在青山村老实了不少,见好几日过去也没个动静更是放宽了心。
他们也知晓和顾家怕是攀不上关系了,只能等着顾大没了再行办法。
这几日,又有人来给齐娇说亲,齐大庄媳妇的态度明显缓和了不少。
她这个女儿长得好,迟早要嫁出去的,既然攀不上镇上的高枝,若是能嫁给村里的秀才那也是更好不过了。
可年轻的秀才怎么可能现在娶妻,齐大庄媳妇便把目光放在了村里唯一的童生身上。
这童生叫杨业,今年十七,家里情况不错,上面只有一个已经嫁人的姐姐,家里二十亩良田,还有一头牛。
其实这齐娇也是见过杨业的,不过那个时候她还做着当大少奶奶的梦,也没把人放在眼里。
可经历了他爹把人打出血,提心吊胆好几天,她也不做梦了,想想嫁给个童生也是不错的。
而且村里给杨童生说亲的媒婆那可也是不少,可平常姑娘杨童生也瞧不上,就想要一个识字懂点诗书的小娘子。
齐大庄媳妇早些年让齐娇读过书,倒是识得几个字,便让媒婆放出声,他们家要给齐娇说亲了。
杨业母亲本看不上齐大庄一家,但是儿子对齐娇满意,在村里,齐娇这小娘子长相也是数一数二的,这才托媒婆去问。
“什么?八两银子?”
杨业母亲一听媒婆带回来的消息,直接大声喊了出来。
“就他们家,竟然彩礼要八两银子,咱们村娶的小娘子哪个不是五两银子。”
杨业母亲耷拉下来了脸,很是不高兴。
当年她女儿出嫁她也只要了五两银子。
这齐大庄真是把他们家小娘子当成了宝,竟然敢要八两银子。
媒婆心中也是这么觉得,可她是为了挣钱啊,彩礼越多,她两边捞的油水就越多,便又紧接着说。
“杨嫂子,你可好好想想,这齐大庄上一个闺女嫁到了镇上,虽然是冲喜,但确实给了五十两,再者说这二闺女,那也是识字的,你想想咱们村有谁家闺女读过书,这可都是和你儿子要求对上了。”
“那闺女长得也不错,身段也好,定是个好生养的,上门说亲的也不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