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凤千枭身后,手里拿着车钥匙的佣人张婶,看着手里不停的震动着的电话,终于忍不住出声打断了那剑拔弩张的两人。
凤千枭终于动了,他松开乔子萱,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转过身接过了张婶手里的电话,在看到来电显示的时候,他冰冷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柔和的神色。
“喂,可可……”
。
乔子萱的头皮依然隐隐作痛,她看着面前那个总是面无表情的人,如今用温和的语气在和对方讲着电话,叫着那曾经属于她的温柔呼唤,眼泪不由自主的模糊了她的实现。
原来她一直都是个傻瓜,她以为只是巧合。如今她才明白,他那么深情的呼唤她,是透过她在呼唤另一个人在思念另一个人,那片刻的温柔也是因为另一个人。
她却还傻傻的以为,他心里是有她的。
凤千枭是什么时候走的,她不知道。等她回过神来,宽阔的玄关处只有她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站着,双腿双脚酸麻的就像是蚂蚁在啃噬一样,她才走了一步,就软软的倒了下去。
就在这时,一只粗糙的手伸手扶住了她下滑的身子,慢慢的将她扶了起来。
乔子萱抬头一看,竟然是张婶,这个和她从未说过一句话的佣人,冲她露出一个苍白虚弱的笑,乔子萱小声说了声:“谢谢。”
“以后小心些,别反抗少爷,他让你做什么你做便是,要不然受苦的是你,少爷是我看着长大的,他最厌恶的就是别人的反抗”
,张婶叹了口气,徐徐说道。
并不是她多管闲事,也不是她同情心泛滥,而是这个女孩子虚弱苍白的令人怜惜,这几日里虽然她们两人并无交集,但是她能够忍受那些女佣们对她的刁难,不难看出这个孩子心地善良,所以她才会帮衬她一把。
“我知道了,谢谢张婶”
乔子萱心中一热,眼睛忽然酸涩了起来。
“你也别总是呆在房间里,多出去晒晒太阳也是好的,要不然总待着会生病的”
张婶见她眼眶微红,她和少爷之间的事她也不清楚,自己也不该多说什么,劝了一句之后便去忙自己的了。
乔子萱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看着外面明媚的阳光,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个释然的笑。张婶说的对,她不能总是呆在房间里,对胎儿不好,书上说了妈妈的心情对胎儿很重要,以后她一定要多笑,生一个爱笑的健康宝宝。
晚上,凤千枭一如前几天那样准时到家,乔子萱站在门口接过他脱下的西服,帮他挂好之后,这才去了餐厅。
凤千枭已经开始用餐,优雅的就像是一个王子,浑身上下散着尊贵的气息,就算是吃饭,都完美的找不到一丝瑕疵、
乔子萱在他对面坐下,刚一入座,耳边就传来凤千枭独特的冰冷声音:“赵氏破产了”
。
什么?凤千枭的话就像是一道惊雷在乔子萱的脑中炸开了锅,筷子从手中滑落,在桌子上停留一下之后,掉落在了地上,出一阵清脆的声音。
“你说……赵氏,破产了?”
半响,乔子萱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她看着他,不确信的,艰难的又问了一遍。
凤千枭没有说话,显然是默认。
赵氏破产了,那中泽哥哥怎么办?他会难过吧?会受到很大的打击吧?一想到赵中泽温柔的笑容,乔子萱心里就苦涩的厉害,她要怎么帮他?
“乔……”
凤千枭俊眉微挑,他放下手中的筷子刚要说些什么,就被一个清纯甜美的声音打断。
“千枭……”
。
凤千枭转过头,就见君可可一脸委屈的站在那里,她的身后跟着一脸为难的佣人:“少爷,君小姐说……。”
凤千枭挥了挥手:“你先下去吧!”
他站起身,收起了眼中的那抹诧异,走向君可可:“你怎么会来这里?”
这个地方,他并没有告诉过君可可,君可可是如何得知,又来到这里的?
“我有一样重要的东西要送给你,所以才会跟上来,我不是故意要跟踪你的”
君可可生怕凤千枭不相信一样,连忙把手里的东西献宝一样递了出去。
“这是我连夜为你做的,你看看喜不喜欢?”
。君可可把袋子里的东西拿出来,是一条枣红色的领带。
然而,当她看到坐在那里一脸惊恐的乔子萱时,她脸上的笑容忽然凝固了,手里的领带不知何时掉在了地上,她看着乔子萱,不可置信的握紧了拳头:“大嫂……你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