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噎了噎,内心在不断挣扎,嘴上依然温淡:“我已经让步了很多,底线一再被挑破,你不要再逼我。”
萧苒笑了笑:“我们已经做了很多夫妻间才会做的事,陛下的身子与心灵也没那么纯洁了,我只是很好奇,你到底在坚守什么呢?”
君璃只觉得脑子嗡嗡作响,倒映的都是自己亲吻她的画面,怎么也挥之不去。
他深呼吸着,目光看向田间挥汗如雨的百姓。
“你明知道那是因为你需要阳气,没有掺杂任何感情与杂质,就如同救治溺水的人,必要时得吹气救命。”
萧苒没有反驳他。
其实他说得对,本来这一切都是因为灵气,否则两个世界的他们,怎么会有交集?
君璃见她沉默,心口莫名扯得慌,再次看向她:“萧苒,你生气了?”
萧苒眉眼微弯:“你怕我生气吗?”
君璃嗯了一声,声音很轻。
她惬意地靠着椅子,闭上眼睛:“陛下不用时刻提醒我们的初衷与协议,我虽然快一万岁了,但记忆力还是很好的。”
君璃扯了下嘴角。
他是想提醒她吗?
他分明是怕自己沉沦,不断提醒自己,要时刻保持清醒。
君璃想解释什么,均匀的呼吸声已传入耳畔。
萧苒睡着了。
他抚了抚额,按压着眉心,她前一刻可能还在撩拨人,下一刻就能入睡。
…
“大旱天气,挖水渠,开荒,真是一片盛景啊!那些无知无脑的百姓,还把君璃当神了?只有两日了,你看这有下雨的迹象吗?”
君炎坐在马车里,一路欣赏着他眼中的景色,恨不得难民暴动,农民揭竿起义。
可到了云州后,没想到如此和谐。
袁青颔:“太后这次寿宴,大家可都是给陛下做了嫁衣,钱粮都是大臣们凑的,百姓感念的却只有陛下。”
“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君炎翻了个白眼,没了兴致,关上窗户。
袁青不敢轻易开口,王爷的白眼已经是最好的待遇。
君炎眸子里透着算计:“就快到仓州了,若是求雨失败,君璃死在仓州的话,老六也不能独善其身,就是一石二鸟啊。”
袁青顿时来了精神:“王爷,属下觉得求雨前动手更好,才不会节外生枝。”
“万一求雨成功,普天同庆,陛下的声望更高了,可若在求雨前死了,大家只会痛恨陛下,甚至说他求雨是弄虚作假,愧对于天下。”
君炎挑眉,又露忧色:“听说楚冥两兄妹昨夜被君璃吓得落荒而逃,连他们的武功都没胜算,本王那些草包杀手岂不是送去给他们砍?此事还得从长计议。”
袁青斜睨了他一眼,嘴角抽搐着。
既然这么多顾虑,那你刚才又说个什么劲?
真是浪费他的热情与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