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这个女孩和他的当年有点像,他做个好人,可怜她一回。
于是他微笑着出现在女孩到达的机场。
微笑着用带着波兰口音的英文告诉她,他是她的亲人,他叫藤堂悠一。
悠一,悠一。
这原本是他出生前,他的母亲为他取好的名字。
只是当年,在藤堂家,没有机会叫罢了。
什么?你说故事到这里该完了吗?
不是的,故事到这里才是开始。
他转了一个大圈,还是回到了那年,回到了那个他不愿意再听到的名字。
我们的世界兜兜转转,始终还是停在了起点。
我以为我们已经走得足够远。
我们一起,离开得足够远。
原来不过是回到了原处。
只能回到原处否则我们无处可去。
好像可以结束其实什么都不曾开始。
就像一个巨大的零。
作者有话要说:==
。。。祝贺吧,要出版了。
妄念
夏风恼人地温热。
绫人铺天盖地的梦境褪去之后,失去了主人的房间安静地提醒所有人——刚才的一切,熟悉的音容和不熟悉的笑貌,不过幻觉一场,镜中水月,似真还假。
残象,残忍的假象。
述说的却是被伪装的真实。
从张桃的苏富拉比出来,绫人的司机仍然尽职地要把我们送回学校,绫人犹豫了一下,拒绝。
&1dquo;陈叔,你先回去。”他把我拖上车去,一边回头对司机说,&1dquo;我们自己可以回去。”
绫人拉过安全带,粗暴地把我扣紧在副驾驶座上。
以上故事,就是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按照零碎却多得可怕的线索拼凑出来的。
很完整,符合逻辑,无话可说。
突然让人觉得这是一件荒谬无比的事情,故事讲完,我撑着脑袋大笑起来。
多么可笑,这多么可笑!我们所羡慕着的爱慕着的仰慕着的人,实际上是个应该恨我们的受害者。
我真的忍不住要笑,笑着笑着笑着不能言语。
&1dquo;够了!不要笑了!”离开喧嚣的市中心,绫人终于不耐,猛踩刹车回头对我吼道。
我看了他一眼,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1dquo;你&he11ip;&he11ip;真是够了&he11ip;&he11ip;”绫人把我拉起来,狠狠抱住。&1dquo;——想哭就哭吧。”